也没见谁剪花之前,去问过一句。
而星辰阁那头,更未见有过问罪的。
故而,这才让彩蝶去剪些红梅回来,酿红梅酒。
彩蝶回来时,神气儿得很。
只说自己剪回来的红梅开得又大又香,够五少夫人酿好些红梅酒了。
五少夫人听言,心里欢喜。也只顾着与萧姨娘喝茶聊天,没说去看看。
自然,也就没想到,这彩蝶竟然将差事儿办成了这样!
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连抬眼去看一看萧姨娘,都不大好意思了。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萧姨娘与言哥儿他媳妇儿吗?”
大夫人刘氏听着霓裳与趣儿的话,那是越听越觉得脸上臊得慌。
心下来气儿,正想命人去将萧姨娘与五少夫人请过来时。一个抬眼,却见萧姨娘婆媳二人早站在回廊外头了。
于是,阴阳怪气道:“既然人都来了,便进来坐坐,听听霓裳姑娘与趣儿姑娘的话吧!傻站在外头做什么?”
萧姨娘理亏,纵使不喜大夫人刘氏说话的语气儿,也只得携着五少夫人进去。
“大夫人安好。”
萧姨娘敷衍行了个礼,便自己寻了位置坐下。
那模样儿,是显然没将大夫人刘氏放在眼里。
也是。
萧姨娘掌权也掌了许久了。
一个人手握权力的日子久了,难免便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大夫人刘氏也不怪,只当没瞧见。
五少夫人发觉了自己婆婆的不妥,但却不能当众提醒。
只得恭恭敬敬上前,道:“儿媳妇给母亲请安,母亲万福。”
“嗯。”
大夫人刘氏挑挑眉点头:“坐吧。”
说罢,便再不搭理萧姨娘婆媳。只朝着霓裳与趣儿望去,道:“今日既然两位姑娘先来了我这屋子请安,那么,这事儿我便不能当作不知情了。
且不说如今勤善房的内务归谁管着。我乃勤善房主母,依旧是不争的事实。若我明知了下头的人犯错,却依旧假装不知,那岂不是护短包庇?”
言毕,又淡淡瞥了萧姨娘与五少夫人一眼,道:“趁着眼下,萧姨娘与言哥儿媳妇儿也来了。左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功夫,有什么误会儿,就趁早解清了吧。
也省得两个姑娘大动干戈,让外头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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