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死?我的器皿怎么会是铜铁所制?从库房里拿出去的三箱子东西,最后为什么在你的屋子里寻到?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承认,我置办的物件儿都是旧的,假的?你是想让我担罪吗?为什么二嫂要搜青黛院的时候,你如此激动?
每当有罪名要落下时,你为什么总提我的名字儿,而不是你?也不是青黛院?
你回答我!回答我!”
“慎姐儿……”
“好了!”
太夫人见沈扶摇已将事情办妥,也懒得再听庄眉宁母女争执。
只道:“哭哭啼啼,你争我闹的,成何体统?”
说罢,又问:“阿宁!现下证据就在眼前。对于慎姐儿的问题,你可能回答得出来?”
庄眉宁不想承认自己输了。
可现在,证据就摆在这,她又能如何?
最后,只得哭着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贪心,设计了慎姐儿。是我见钱眼开,在慎姐儿操办的寿宴里动了手脚。”
“够了!”
莫慎儿捂住耳朵,喊道:“你莫再说了!那些答案,你不必一一回答,我也能猜想得到!你这个贪心的女人!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是我第一次操办宴席!你……你竟也能下得了手,毁我名声儿!”
说罢,又道:“今日,倘若没有二嫂执意要解她心中的惑。那么我中饱私囊的罪名,岂不是担定了吗?
我还没出嫁呢!我的好母亲!你可曾想过我?啊?你可曾想过我啊!”
“慎姐儿,我……”
“阿宁。”
太夫人对庄眉宁很是失望。
哪怕从头到尾,她也没对庄眉宁抱过希望。
可眼瞧着庄眉宁一日比一日没了分存,不免会为自己那死去的儿子遗憾。
遗憾莫昌海如此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摊上了庄眉宁这个正妻?
“你所做的事儿,实在令人失望。我原本以为,你是二房的夫人,就算再如何不济,也知晓自己的身份,明白分寸。
可眼下看来,你竟是连长房的刘氏都比不得了!”
“母亲……”
“回青黛院去,面壁思过吧。”
太夫人重重叹息,道:“从今日起,你就在青黛院里好好反省,为我抄写佛经。每隔三日,蒋妈妈会去青黛院收。
对外,你便称病。至于那病何时能好,我自会看你表现。”
“母亲,母亲你这不是要禁儿媳妇的足吗?母亲……”
“怎么?禁你足你倒不乐意了?”
太夫人凉凉看着庄眉宁,问:“我让你称病修养,给足你脸面儿,不让外界诟病于你。
让你此等杂心之人抄写佛经,恳求佛主、菩萨给你机会儿。怎么,你竟还不知足吗?
非要我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你是如何做母亲的?哼!你丢得起这脸面儿,我北定侯府可丢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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