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的人是我,被人在后头诟病的是我。我想要一个公道,想求一个清白,有什么错?竟也能惹得你恶人先告状!”
“别一口一句恶人的叫!”
莫慎儿从出现至今,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倒是庄眉宁,像是被咬了的兔子,急得有失了仪态:“眼下事实究竟如何,还没有定论!
青萍是慎姐儿身边儿的人,平日里性子最为沉稳,她怎么可能会在背后乱嚼舌根?你就是想泼脏水,也该寻一个合适的人!”
“是啊!事情还没有定论!”
沁雅姨娘冷冷盯着庄眉宁,道:“正是因为它还没个定论,所以我才要问个清楚!可二夫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阻挠,甚至不惜冤枉我,又是为何呢?”
“好了!”
太夫人一双凌厉的眼,在庄眉宁与沁雅姨娘身上来回打量:“老太婆我还坐在这呢,你们一个个的,都当我没了吗?
沁雅!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一时难免不甘。但阿宁再怎么说,也是你婆婆。慎姐儿,亦是你的小姑子。
你们这一桩事儿,究竟是不是胡说八道,该如何定论,只要问一问便知。
你们啊你们,一个身为侯夫人,一个身为姨娘,如此相互指责,着实有失/身份。”
说罢,太夫人便盯着青萍,问:“青萍,你自幼便跟随在你家小姐身边儿。这些年来,倒也服侍得还算尽心。
看在慎姐儿的面儿上,我现在便给你一个机会儿。你且告诉我,沁雅的话,是真是假?”
言毕,又添了一句:“记住,我只问你一次!若你连这一次机会儿都抓不住,休怪我老太婆心狠。”
“奴……奴婢……”
青萍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发颤:“奴婢不敢扯谎!”
她一双眼睛,不住地瞟着莫慎儿与庄眉宁。
整个人看起来,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奴婢……奴婢深知自己是小姐身边儿的人,责任重大。
自……自沁雅姨娘进侯府以后,奴婢没说过沁雅姨娘的半句不是!更别提……更别提诋毁沁雅姨娘的名声儿了。”
说罢,青萍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
她将头埋得极低:“沁雅姨娘她……她初入侯府日子不久,想来是认错了人!所以……所以才会对奴婢和主子生了误会儿!”
“认错人?”
沁雅姨娘一听,便急了:“青萍,你这借口未免也太牵强了!
倘若你是别的丫鬟,或许我还能承认自己眼拙。可偏偏,你是六小姐身边儿的人。我就算眼再拙,也不至于连侯府里的红人都认不清!”
说罢,沁雅姨娘竟捧着肚子上前两步,指着青萍道:“青萍!你若问心无愧,就告诉大伙儿,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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