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二公子在里头?”
锦绣看着趣儿这般模样儿,心下越发认定了趣儿有着攀龙附凤的心思。
“在呢。”
私底下,趣儿倒是会唤莫止湛一声儿姑爷的。
但当着旁人面儿,终是唤一声儿公子,才不会失了礼数:“今日是那位的生辰日,二公子在里头给她准备长寿面。”
说罢,又小声儿道:“这长寿面原本该是我来准备的!却不曾想,二公子半道将活劫了去。”
言毕,又偷偷从腰间掏出了一颗药丸,道:“眼下,这东西看来只有另寻机会儿了。”
锦绣看了一眼那药丸,点了点头:“你如今依旧近身伺候在她身边儿,有的是机会儿,不急。”
言毕,又朝着厨房里头偷瞄了两眼,道:“怎么样?我见你方才在里头,跟二公子有说有笑的……”
“锦绣姐姐!”
趣儿心里对锦绣厌恶得很,可却依旧跺了跺脚,看起来犹如怀春少女害了臊:“你可莫要取笑趣儿了!”
“好好好,姐姐哪里敢取笑你呢?”
锦绣见趣儿这般着急,心安得很:“姐姐只是为你感到高兴!”
说罢,又道:“你瞧瞧,二公子对你,还是很好的。放眼望去,整个侯府里,谁敢在二公子面前这般随意?也便只有你了!”
言毕,又交待了句:“好好为二夫人办事儿!以后啊,这好处定少不得你的。
届时,你成为了人上人,可千万别忘记提携提携我啊。”
“锦绣姐姐,您说什么呢?”
趣儿伸手抓住锦绣的手,认真承诺:“我趣儿是那般忘恩负义的人吗?你放心,以后不管我过得是好是坏,都会记得姐姐你的大恩大德。
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一定会双倍还给你。莫说是提携你了,就是你要与我一同伺候二公子,我都心甘情愿,不敢有半分怨言。”
锦绣没想到趣儿能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间竟有些惊讶。
对权势和地位毫无向往?那怎么可能!
锦绣之所以对庄眉宁言听计从,不也是因为心中有所求吗?
若能够做主子,谁愿意当奴才?
若能活得荣华富贵,谁又愿意如同蝼蚁?连自家人的性命,都匡护不住。
“你在胡说什么呢?”
锦绣心微微一动,却佯装毫无心思:“之所以觉得你能摆脱现在的命运,皆是因二公子喜欢你,肯对你说上几句话。
像我们这样的人,二公子平时连看都懒得看两眼,哪里又会有机会儿去伺候他呢?”
“二公子其实并不如我们外表所看到的那般冰冷。”
锦绣在猜测趣儿的心思时,趣儿也一样在猜测锦绣。
她从锦绣眼中的欲/望与那心虚不已的话中,早便听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于是,便顺着这心思,道了句:“只是你平日里胆子太小,不敢跟他亲近罢了!若你胆大一些,并且知道怎么去顺遂他的心意,就一定可以吸引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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