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沉着脸坐在上首,下头的众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皆不敢轻易开口。
直到乳娘与大夫检查好了东西过来,这才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如何?”
大夫人刘氏见乳娘端了个盒子过来,忙上前发问:“可查出什么来了?”
“回大夫人话,查出来了!”
乳娘将盒子双手呈上,道:“奴婢与大夫将小公子平日里常吃与常玩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儿,只这一个物件儿,是含有‘僵蚕’毒的。”
“这是什么!”
大夫人想也没想,便一把夺下了盒子。
她慌忙将盒子打开,只见一块金灿灿的金锁,落入了众人的眼。
“是金锁!”
“怎么会是金锁!”
大少夫人覃氏也颇为吃惊:“这金锁……这金锁是当时除夕年夜饭时,二弟妹所佩戴的。后来……后来骁景瞧上了,二弟妹便将金锁赠给了骁景。
骁景对金锁格外喜欢,所以日日拿在手里玩耍。有时看护不当,更直接将金锁往嘴里塞。难道……”
话说到此,大少夫人覃氏不再继续。
反而转过身去,朝那大夫问道:“张大夫,您可仔细检查过了?确定那‘僵蚕’的毒,是来源于这块金锁吗?”
“回大少夫人话,草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绝无差错!”
那大夫回答得十分肯定:“这块金锁,被人涂抹了‘僵蚕’的毒液。小公子日日将金锁拿在手里玩耍,免不得就将这毒带入了口。”
“怎么会!”
大少夫人覃氏不可置信地朝对面的沈扶摇望去:“二弟妹,你……”
“是你!竟然是你!”
大夫人刘氏已被孙子中毒的事儿,冲昏了头脑。
再加上之前她曾涉及陷害过沈扶摇。
所以,当她发现金锁含毒以后,立即便朝着沈扶摇质问:“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手啊!骁景他……骁景他今年才几岁?你怎么不能这么狠心!”
说罢,又哭了起来:“是!我是嫉妒你,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可冤有头债有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有本事儿对付我好了,何苦对付我的孙子!
沈扶摇!骁景多喜欢你这个婶婶啊!自除夕那夜以后,他时常拿着金锁玩耍,惦记着你,说要让婶婶过来陪他玩!可你呢?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竟要夺了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