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会卖些乖巧讨太夫人喜欢,以及一些上不得台面儿的买卖手段外,倒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儿。
特别是一开始,面对着长房大老爷与大夫人刘氏的步步紧逼,沈扶摇选择了隐忍与退让。语气儿虽不若往常温和,但也并不像个厉害的主儿。
可谁知,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沈扶摇竟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
她字字句句,说得十分在理。
面容沉着冷静,语气儿铿锵有力。
原本,这‘空茶’含毒一事儿,她多少都推不了责任。然而经过她方才那一番辩解,却让人生出了一种,她乃无辜的感觉来。
大夫人刘氏见此,心下多少有些慌乱。
生怕在场的众人,皆被沈扶摇的‘歪理’给迷惑了去。
于是,忙扬高了嗓音,指责道:“你既知晓后果这般严重,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怎还能让此等恶毒的事儿发生?可见,是罪加一等!”
“我如何有罪了?”
“她如何有罪了?”
大夫人刘氏的语音方落,只见沈扶摇立即冷声儿反驳。
而重叠着沈扶摇那一句反驳的,是更为让人冰冷的语气儿。
她如何有罪了?
短短的几个字儿,轻轻的,淡淡的,却听得人毛骨悚然。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莫止湛身披了件纯白色狐狸毛大氅,缓步而来。
方踏入厅内,宋祁便替莫止湛解开了大氅,以免大氅上的雪水所带来的寒气,让屋内的主子们着了凉。
“那‘空茶’上的毒,是扶摇下的吗?”
莫止湛神色尚且平淡。
虽谈不上温和,可却也不带丝毫怒气儿。
只是淡淡的,走到沈扶摇跟前,牵起了沈扶摇的手:“大伯父,可曾派人调查过,‘空茶’的毒是原本便有的,还是后来才被人动了手脚?”
这几日,京都的大雪下得极其猖狂。
莫止湛方从外头回来,手却不觉冰凉。反而,比起沈扶摇,要更温热一些。
他不顾众人在场,给沈扶摇搓了搓手。随后,才将沈扶摇带到一旁,将她轻轻按在了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