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怎的竟跑到侯府来了!真真是胆大包天!”
霓裳咬着唇,显然没消气儿:“依奴婢看,前两日泼咱们茶行鸡血的,定也是他们!”
“是不是他们,现在还说不清楚!”
舞蝶深深看了霓裳一眼,道:“但幕后操控着一切的,必定是同一个人。”
“少夫人,蝴蝶说的没错!”
霓裳点了点头,朝沈扶摇道:“哪怕京都百姓再如何生长在天子脚下,见惯了世面,也绝对不敢如此造次!先毁了少夫人的茶行不说,现在又跑来侯府闹事儿。
咱们茶行早就不再售卖‘空茶’了,却遭此横祸。反观那些将‘空茶’卖得火热的茶行,除了生意冷淡了一些以外,竟一个个都相安无事儿。
若说这一切没人在背后操控,谁人能信?要奴婢看,此次‘空茶’含毒一事儿,根本就是冲着少夫人来的!甚至,还有可能是冲着侯府来的!”
“冲着谁来的,不重要。要紧的是,待会儿回去以后,该如何应对。”
沈扶摇听着霓裳与舞蝶的分析,淡淡朝侯府正门的众人看了一眼。
随后,便转身道了句:“走后门。”
沈扶摇只是不愿意与人脸红,不想整日争来争去,没有坏心思。所以,这才使得顾婉儿一直说她是个没有心机的人。
但没有心机,不代表看不清楚好与坏。更不代表,她猜测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这些人,都已经闹到侯府正门了。
想必侯府里的各位主子,现在正等着她回去,好兴师问罪呢。
果不其然。
主仆几人才从后门进入侯府,便立即被人‘请’去了世安院。
而往日里极其清静的世安院,今日尤为热闹。
不仅仅是长房的大老爷大夫人、二房的庄眉宁与莫皖北几人在。就连素来不喜掺和府内琐事儿,终日忙着京都安危的三房三老爷,以及那柔和不争的三夫人,皆端坐于厅内。
众人脸上的神色各异。
或阴沉难堪、或暗自偷乐、或隐隐担忧。
“扶摇见过祖母、母亲、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儿。”
沈扶摇从外头进来,给在场的诸位长辈,一一行了礼。
太夫人还未曾开口问话,长房的大夫人刘氏,便已先开了口:“湛哥媳妇儿可让咱们好等啊!从响午等到现在,你架子倒不小。”
说罢,又冷哼了声儿:“若说你是新媳妇儿,尚不懂规矩咱们也不怪你!只是,我与你大伯、叔婶几人等多久都没关系。可太夫人年纪大了,你怎能忍心让她等上三两个时辰!”
“大伯母这话是何意?”
青辰茶行出了事儿,沈扶摇心里本就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