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儿所提的那间铺子,可是西和酒馆?”
思前想后,沈扶摇终是决定主动出击,再不能让庄眉宁与莫皖北牵着鼻子走。
于是,缓缓开口,道:“若是西和酒馆的话,北哥儿便不必去调查了。”
“怎么?嫂嫂知道那间铺子是谁的产业?”
说罢,又突然恍然大悟,笑道:“瞧瞧我这问题问的!嫂嫂自幼跟着沈家老爷和沈家夫人经商,这京都之中的人脉,必定是比我还广的,又怎会不知?”
“不瞒母亲与北哥儿,那间铺子,原是我沈家的产业。后来我嫁入侯府,父亲与母亲便将它当成了我的陪嫁。”
沈扶摇微微垂头,并不将莫皖北那恭维的话放在心上。
只大方开口,应道:“北哥儿所听闻的消息,并不假。那西和酒馆的东家,已自己置办了一栋屋子,下月便要将酒馆迁移。不过……”
沈扶摇话说到此,微微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道:“不过那间铺子,早已被我父母相中。前阵子回门时,父亲与母亲曾跟我商量过,让我莫再把铺子承租出去。只管将它空下,好留着他们做些买卖。
母亲也知道,我父母是商人。他们既开了这个口,想必是又有了什么主意。”
言毕,还不等庄眉宁再度开口,沈扶摇又道:“当日父母与我商量此事儿时,夫君也在。我也曾跟夫君商量过,夫君对此并无意见。
那时候儿,儿媳妇并不知母亲也有开店的想法。故而……故而便将此事儿应了下来……”
沈扶摇话说到此,已是十分直白了。
那间铺子是我的嫁妆,你们也无需费心去调查。
只是铺子我父母开口让我留了,我与我夫君经过一番商量,也曾应允了下来。
如今,不管是因何原因,都不好回绝了自家父母。
除非……
你真能拉得下脸面,去跟亲家公亲家母讨要了这间铺子。否则,这件事儿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
一旦开口讨要。
那么为了不传出一个霸占儿媳嫁妆的罪名,铺租这一块,怕是只能多不能少了。
沈扶摇口口声声说,铺子留给自家父母的事儿,早已跟莫止湛商量过。莫止湛对此,也并无意见。
如此,就算庄眉宁再如何不甘心,亦不好开口为难沈扶摇。
毕竟嫁妆这东西,自古以来都跟夫家无关。
莫止湛都不曾插手去管的事儿,她庄眉宁身为婆婆,又怎好插手?
于是,只见庄眉宁面露惋惜,道了句:“无碍!铺子这事儿,我让北哥儿再想办法。只是没想到亲家那头,做买卖竟能做得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