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止湛坐在案桌旁,早已喝完了两杯茶水。
可沈扶摇,竟还在发懵:“今日,咱们要去前厅给祖母和母亲等人敬茶。”
“哦……”
沈扶摇被莫止湛凉凉的声音拉了回来,正想偷偷朝莫止湛做个鬼脸。
却不曾想,门外又响起了锦绣的声音儿:“二公子,二少夫人,世安院那头来人了。”
“候着。”
莫止湛惜字如金,从座位上起身,朝沈扶摇这边儿走来。
沈扶摇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立即捂住了脚丫,可怜兮兮摇头:“不要……”
莫止湛眉毛微颤,却依旧保持了寡淡无比的神情:“酒足饭饱才可思淫欲,这青天白日的,阿摇想做什么?”
说罢,一把拽住了沈扶摇的胳膊:“给你家小姐更衣。”
沈扶摇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屁股离开了床榻,只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被丢到了趣儿跟前。
什么?
酒足饭饱才可思淫欲?
青天白日的……
哪里有!
我不过是怕他当着外人的面再演戏,让我又受一次折磨而已!什么时候儿想过那种事情了!
沈扶摇脸颊通红,站在趣儿面前瞪大了眼睛,好生气闷与委屈。
可偏巧,素来话多的趣儿,此时却像个闷葫芦一般,只顾着帮沈扶摇更衣。那手脚,别提有多利索了。
才堪堪穿好衣裳,还没来得及梳妆。
只听莫止湛朝外头唤了一声儿,锦绣便带着一个老妈子走了进来。
那老妈子先是给莫止湛与沈扶摇行了礼,后便径直朝床榻旁走去。
紧接着,神色一喜,便在床榻上捡起了一块白色绢布,仔细放入了身后丫鬟的托盘之中。
沈扶摇透过铜镜,依稀能瞧见那块雪白的绢布上,有一抹鲜红。
又想起方才莫止湛将她拎起的举动,下意识朝他所在的方向望去。
只见莫止湛双手负在身后,脸色如常,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那块绢布,沈扶摇是知道的。
早在她及笄的时候儿,就已经有教导妈子来教过她男女之间的事儿了。
女子成亲后,与夫君共度的第一晚,是要垫一块白色绢布的。
那块绢布被称之为‘喜帕’,用来证明新娘在嫁给自己夫君之前,是清白之身。
这关乎到女子的贞操,也关乎到成亲以后,夫妻二人的幸福。
可她……
她和莫止湛,明明就没有圆房。
那一块‘喜帕’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沈扶摇一边儿想着,一边儿将注意力放到了莫止湛那一直负在身后的手上。
心下,顿时明朗了不少。
想起昨夜自己对他的误会,以及方才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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