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表情变成了‘我很难过’‘人生不过如此’。

身为大哥，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一句。

“祝你幸福。”

偏偏千山还很欠揍，昂着头笑眯眯地，“放心大哥，我一定会照顾好岁岁姐的。”

千大少深吸一口气，“你别逼我削你。”

说罢，拂袖而去。

开心过后，千山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开始思考，岁禾为什么会喜欢他，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一个答案。

千山实在是不太会隐藏自己的心事。

他的喜怒哀乐都藏在脸上，满脸的纠结之色，只知道跟着岁禾，那些问题憋着又不说，但岁禾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在想什么？”

千山啊了一声，有些懵，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没想什么，嘿嘿。”

明明岁禾都说了喜欢两个字，他也承诺会好好照顾岁禾，但是看他这样子，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也不会牵手，更不会搂着女孩的腰肢和肩膀，生怕她生气似的。

还是岁禾抬起手，掌心朝上，“不牵手吗？”

“可...可以吗？！”千山震惊。

他双手在身上搓了搓，那模样很搞笑，岁禾又将手往他面前伸了一点，这下千山真的抓住了。

可是少年的掌心全部都是汗液。

粘粘乎乎的。

“对不起，我是不是手掌心太多汗了？我还是先擦擦。”说罢他又要把手缩回去。

但这一次，岁禾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笑意盈盈，“没事，我喜欢就行。”

千山瞬间脸红成了清蒸螃蟹，“岁...岁岁，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岁禾毫不避讳，“很久之前。”

千山眼眸一亮，“难道是一见钟情？嘿嘿，其实我见到岁岁也是一见钟情，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哇，这个女孩子好有气质，其实我不爱多管闲事的，真的，别的女孩子哭我从来没看过一眼，就那天，我一下子就被你吸引了，但是后来发现你是个道士，话说岁岁，道士也能结婚吗？”

这话题跳转的猝不及防。

岁禾仍然是含着笑看他，“我不算道士，我只是会些捉鬼的小小办法而已。”

“哪里是而已，岁岁明明很厉害很厉害。”千山知道岁禾谦虚，但是在他眼里心里，岁禾就是最厉害的。

他不想去知道什么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人外的人也是她，山外的山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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