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宝贵,浪费在猜测上面太不值得。
于是她冲着上官縛,怒气冲冲就走了过去。
一旁的侍卫见岁禾这样子,纷纷散开。
这段时间侍卫和西厂的另一群太监们算是知道了。
惹了督主还可能活的下来,你要是惹了督主这个义妹,回家准备棺材去吧。
树林间有风穿叶而过,沙沙作响。
阳光洒下,透着叶脉和枝丫落在地面,将两人的影子交错在一起。
五月天气渐渐热起来,岁禾穿着明黄色的简单衣裙,发髻也很简单,只有两根簪子。
但是未施粉黛的样子,很适合她。
上官縛是这么想的。
但是这小丫头怎么怒气冲冲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他张口:“岁岁,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以前有个义妹,据说你俩还是有不正当关系,她抛弃你之后你就因爱生恨把人家腿脚打断,此后在你手下的宫女太监活不过三月?”
一连串的问题像炮弹,轰得上官縛有些怔愣。
他精致的眉宇之间在反应过来之后渐渐爬满了寒霜。
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忽然抿了抿,然后勾起:“你吃醋了?”
岁禾:“你觉得我像是在吃醋?”
“像。”上官縛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说是就是,”她语气有点无奈,还有点带着宠溺。
虽然不易察觉。
上官縛瞧着小姑娘冷着的脸,心里翻涌着暴戾,那些众人皆知的秘密他一向毫不避讳,但是此刻他却想杀了那告诉岁禾这件事情的人。
还好,小丫头没有自己胡乱猜测,没有忽然就不理他。
她选择第一时间来听他说,上官縛心尖又弥漫着暖来。
他点了点自己的面颊:“取悦本督。”
这人总这样,你瞧他在占便宜,但是这几个月以来最过分的事情就是让岁禾亲他的面颊。
除此之外什么逾越的事情都不做。
甚至怕别人看见,上官縛身躯整个将车队的方向挡住。
他身材高大,身后披着披风,微微撑起来一点也瞧不见岁禾了。
弯着腰,将方寸收拢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岁禾又重复了一遍,“来,取悦本督。”
这声音轻轻地,带着丝丝诱惑。
岁禾忽然咧开嘴,一巴掌拍在了上官縛的肩膀上,“取悦你个头,爱说不说,不说算了。”
然后转身走了。
只剩下上官縛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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