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凌乱的文件中抬起炸毛的脑袋，露出多日未得到良好休息后发黑的眼圈儿。

他叹了口气。

接通响个不停的电话，有气无力道：

“喂，中央信息室，我是兰德，你哪位？”

“是我，红血。”电话那头声音低沉、简短、有力。

“……红将军？”兰德努力眨了眨疲惫的眼睛，大脑仿佛过电般，瞬间清醒了。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似乎没有在意兰德的失态，而是直入正题问道。

“我、我……”兰德神色渐渐凝重，“红将军，您确定有人入侵过我们的数据库吗？”

他皱眉道：“我对比了上亿条信息流，时间可往回追溯一百年，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路径留下的轨迹。”

那边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你确定？”

“确定。”

“有没有可能对方的黑客手段相当高超，欺瞒过了我们的安全防卫系统？”对方提出了一个新的猜想。

兰德噎住了，讷讷道：“若对方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那以他的实力，恐怕咱们整个中央军委的安全防卫对方都能如入无人之境了。从理性上来说，我个人觉得不太可能。”

前段时间，在中央军委执掌大权的红血将军突然找到他。

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

对方怀疑有人侵入了他们的系统，在阻碍那个计划。

作为最富盛名的忘川研究院的院长，兰德第一时间成为了他的委托目标。

而且这个命令，要求他偷偷执行，不能惊动任何人。

兰德这些日子，一直在废寝忘食地做这个任务。

这不，连这次的赏星会都错过了。

想到这里，他哀叹一声。

作为一名科研人员，往届的赏星会他可是从不错过的。

今年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最新的产品问世，可惜他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了。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显然对方也意识到了，若是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侵。

那整个联邦的信息防御恐怕早已土崩瓦解，损失可不止眼前的这点儿。

“话说……红将军，您到底是凭什么推断出有黑客入侵的？”兰德好奇道，“有什么损失明细吗？如果有，靠这方面去查，应该排查范围会精准很多。”

“我只是怀疑。”红血那边似乎在敲击桌面，“事关那个计划，马虎不得，所以才来找你查。若我有证据，顺藤摸瓜就是了，还要你干什么？”

兰德再次一噎。

擦了擦额角的汗：“是，是，您说的是。”

说着，他提出了一个新的猜想：“不知道红将军有没有考虑过，是系统自身运行过程中产生的bug问题？”

“bug？”

“对。”

说到专业领域，兰德声线平稳道：

“我们在研发时期，虽然会经过反复测试，尽量争取在产品面世前将所有bug全部处理掉。但这世上有无限种可能性，说不准就有什么遗漏之处。产品上线后，目标受众扩大，会产生新的漏洞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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