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突然就结婚了?订婚都不需要的吗?”
“你没听到吗?四个月的孩子。阿战在外面这么随便的吗?不过这几个日子都还远着,那到时候不是瓜熟落地了,还没结婚?”
“婚前公证?她家是不是太穷,老祖宗居然当着大伙的面提了这一点。”
“妈妈,什么是新娘课啊?”
议论纷纷之中,周粥只感觉到莫大的羞辱,她捏紧了手里的支票,突然觉得那张支票就像是一根尖锐锋利而又巨大无比的刺戳在她的胸口。
呼吸都好像被剥夺了,周粥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了。
她好像顷刻之间就失去了自己的颜色,在人群中变成灰色。
“周小姐,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吗?”
大家都在议论,景家的小小姐,景岁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周粥面前。她只有七八岁,学着大人的模样叫周小姐,伸出了一只手缓缓靠近周粥的小腹。
“你在干什么!”她的母亲走过来,直接把她拉了回去。
周粥抿着唇,对着岁穗勾了一下唇,转而高傲地抬起头看向满眼薄凉看着她的老祖宗:“多谢老祖宗费心。只是婚姻大事,周粥不敢擅自做主,一切还需禀告父母亲,再做定夺。”
咬文嚼字谁不会呢?景家人不给她面子,周粥也不愿意在这里大吵大闹。
就这几句话,周粥与老祖宗之间已经暗暗较量了几番,所有人都噤声了,周粥起身拿起自己的拐杖倔强地一步步离开饭桌。
“别跟过来,我去卫生间。”
周粥实在是忍不住想吐了。
她的小腹已经很显,稍微有点不对劲的气味她就想吐,此时走进卫生间几番干呕,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再次走出来,却发现饭厅里已没人了。
空气中有股幽香,周粥隐隐想起刚刚在饭桌上她也闻到了这个味道。循着香味找过去,发现刚刚孟书湉座位后面的位置上燃着一只香炉。
香气四溢,那只香已经燃了一半了。
凑近了些,周粥那股想要吐的感觉又出现了,甚至有些心悸头晕。
看过嬛娘娘都知道香炉不是什么好东西,周粥心下顿觉不妙,她用手掩了掩口鼻,抽了张纸巾包起一些香灰放到兜里。
做完这些,她才想起来景战居然也没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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