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之鉴,周粥不敢再有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赵女士交代了。只略过了寒峥与她之间的约定。
听着她的话,赵女士的眉头越来越紧,看的出来她不太赞同周粥的做法,又很能理解周粥的处境。
生怕赵女士再多提问,周粥赶在她说话之前补了一句:“妈妈,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人和人是不能完全互相理解的,但是尊重和支持是从小时候起赵女士对周粥的教诲。即使她心里再不认同,但赵女士最终没有把话说出来。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很有主见,十分有,做的决定谁也不能改变。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母女俩谁都没有再发表意见,折腾了一天的周粥又昏昏欲睡起来。
突然门外穿来巨大的声响,像是打架的声音,之后又是民警的警告声。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事,周粥心里不安,想要出去看看情况。
可惜的是,周粥的脚踝完全动不了。
“别管!”赵女士也按住周粥。
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周父喘息着推门而入,他厉声对着周粥说:“立马转院!你打电话叫寒峥过来!”
周父明显是动了极大的怒气。周粥不敢猜测他和景父之间的对话,赵女士也不过问。
当晚周粥就被转到当地最好的医院,周父甚至动用了资源,给周粥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只是景战一家人没再跟来,甚至一连两天,周粥都没再见过景家人。
周粥右脚踝线性骨折,但她已经孕12周了,医生不建议行手术治疗,主张牵引固定,卧床休息。
第三天早上,消失许久的寒峥终于出现。
寒峥告诉周粥,警方调取了当日的监控。监控画面显示周粥被袭击当时,孟书湉距离她很远,并不是她袭击了周粥。
当时孟书湉的语气十分可疑,周粥总觉得她有问题。
亲自看了监控视频——孟书湉的位置当时确实离周粥很远,画面中冲向周粥的是另外一个因为停电失控从扶梯上冲下来的男人。
那个人周粥不认识,警方也接触过男人。
男人出示了医学证明,他是一位夜盲症患者,当时突然陷入黑暗,他失去视力,动力使他无法稳住身体。
完美地排除了嫌疑。
难道真的只是倒霉?周粥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确定吗?”
“嗯。”寒峥坐在她身边,给她削梨吃,“我前几天出了一个重要的差。是一个很重要的案子,必须专注执行任务,全体人员手机都上交了。对不起。”
点点头,周粥表示理解。
寒峥的职业特殊,这种情形早在她做选择的时候就料想到了。
她接过寒峥手里递过来的已经削成瓣的梨,小口小口地吃着,有些没有生气:“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住过几次院。我想回家,寒峥。”
门外的赵女士正在和医生交谈着。她最近寸步不离地照顾周粥。周粥自由惯了,她有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