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她们的关系。
从前的程若清,无论从身材还是衣着打扮上,怎么看都宛如一位豪门贵妇。可是如今的她,说她有七十岁都有人信。
离婚的这段期间,她的生活质量一落千丈,没有钱,也没有任何赡养的费用,她变卖了所有的珠宝首饰,衣服包包。
然而这些也不够她的花销。
后来实在没办法,她就去歌厅跳舞了。经过别人的介绍,听说歌厅没有酒吧挣得多,她就到处换场所。
甚至还染上了某种新型的“药”。
白欣染一路给她拖出来,拽进车里。
程若清的精神很恍惚,她过了十几分钟才反应过来,她问白欣染:“我在哪里?你要带我去哪里?”
“把你扔到江里去喂鱼!”
后来,白欣染还真把车给开到了江边。
吹着冰冷的风,程若清的脑子才难得清醒过来。
她摸出火机,想点燃一支烟。
这时候的她很害怕白欣染。
哪怕她这个小女儿,什么都不用做,就仅仅是站在这里,程若清都害怕的要死。
所以她想抽支烟冷静一下。
然而,她摸到了打火机,却没找到自己的烟。
掉在车里了吗?
她脸色一变,朝着车子方向就跑,却被白欣染一把给拽住。
白欣染力气很大。
她半拖着母亲,给她拉到了江边的围栏上。
狂躁的江风,给两人的长发吹的凌乱。
白欣染一把给程若清按在栏杆上,说:“妈,你说我要是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你会死吗?”
耳边除了风声,就是波浪大如海面的江浪拍岸的声音。
一瞬间,程若清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试图劝止白欣染:“你不能再犯罪了,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足够你吃一辈子的牢饭了,孩子,你收手吧!”
“我做的那些事?”白欣染冷笑着,重复她的话,讥诮道:“我做的事哪有你们的绝?”
“从我出生时候起,我就是个错,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可我过的还没有白漫珊的狗好。”
这些话,在白欣染的心里,憋了有小半辈子。
从她懂事的时候到如今,她有无数次的机会都想讲出来。只是她没有。大概是觉得,时机未到吧?
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正确的机会呢?
连白欣染自己都不知道。
她就明白,有些话要是再不说,可能就真的晚了。
江风吹得人脑子疼。
白欣染放开程若清,她双手扶在冰冷的栏杆上,望着漆黑的江面,以及那一角被乌云遮住的月亮,说:“我爸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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