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珩用眼神回答了她。

只见她无奈的一笑，嘴角的弧度竟然有些苦涩。

良久以后，白欣染才重新开口：“是啊，我一直都是，以前你好骗，我撒个娇说个谎话，你都能相信。”

“那你对我扯过的最大的谎，是什么。”

明明是疑问句，可从封云珩的嘴里讲出来，却有了一种肯定的味道。

白欣染说：“太多了，我想不起来。”

“那，最致命的那个呢，你总会记得吧？”

致命？

从他嘴里，蹦出来这样的形容词，白欣染居然认真思考了一下，她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他。

那一刻，从封云珩的眼底，除了深邃、冷漠，她看不到其他的情绪了。

白欣染笑道：“你指的哪件事？你女儿？”

“这件事算吧，但除了这个，我还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白欣染脸上虚伪的笑，随着封云珩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就逐渐冷淡下来。

很快，她脸上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冰冷。

“你知道炸我没用，有话你就直说。”

封云珩叹气，“我没在炸你。”

“当年救我的人，是沈烟对吧，不是你。从天台上，花那么大力气把我给拉回来的人，不是你白欣染。”

这样一句看似轻松的话，其实封云珩费了很大力气，才讲出来的。

四目相对，白欣染的眼中有震惊。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狡辩。

不管怎样，她都必须要拥有封云珩救命恩人的这个身份。

可谎话到了嘴边，她忽然就不想说谎了。

一个谎言，要用另外一个谎言去弥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去圆谎还有意义吗？

她的真实面目，在他面前已经一览无遗。

被剥离的清清楚楚。

封云珩压根就不会再相信她。

约莫过了两分钟，白欣染才重新勾起一抹笑，她拉着他的胳膊，说：“当年救你的人的确不是我啊，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但是，救你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

“大概因为，我已经是个很坏的女人了吧。”白欣染的眼睛里，隐约有一种情绪闪过。

她平静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我洗都洗不白了，何必浪费那时间呢？阿珩，我是个坏女人，我为了自己的利益，会牺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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