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往上去翻聊天记录,仔细看完以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的事,温知晓怎么知道的?!
并且,还这么详细?
如果说,傅家的事他能说出来点什么,那时言可能都觉得不太意外。关键就是,傅心不能生的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太奇怪了。”时言满脸的不可思议。
屏幕那边,温知晓一直在等她的回复。
甚至,每发出一条消息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被她拉黑了,消息发出去,前边会有个红色的小叹号。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他清楚的看到,上方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
这个状态出现了有一分钟,时言才回他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那一分钟里,时言肯定不止在敲的这几个字。
她可能说了别的。
也或许是说了又给删掉,最后犹犹豫豫的,发来这样几个字。
温知晓懒得揣摩了。
他直接告诉时言,是沈烟说的。
这种人提起沈烟,时言压根儿就不信。她飞快的打字,就要否定温知晓的说法。可是她打字的速度,逐渐放慢了。
她在想,她跟温知晓的交集里的确有沈烟,而烟烟,也是知道他们身上发生的一切的人。
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时言忽然觉得很累。
她放下手机,不想回任何人的消息了。
等到第二天的下午,突然有物业的人上门,把他们门口的监视设备给强行拆除了。
傅心头疼欲裂。
昨天的酒劲还没完全消除,他睡眼惺忪的出来,时言告诉他,厨房有热面条,让他自己去拿。
傅心没动。
他靠在门口,看着他们把那东西拆掉的。
之后物业的人把东西带走。
傅心看向客厅的时言,“怎么回事?”
“一年那么多的物业费是白交的?”时言带着眼睛,手指飞快的在电脑上敲着键盘,说:“这东西本来就属于非法安装,没有物业的允许,她能随便装吗?”
傅心微微惊讶,“区区物业,还敢跟我那个只手遮天的小妈作对吗?”
“错。”时言说,“不是跟她作对,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也许傅心说的没错,闻若芙在傅家是只手遮天的。可这边的物业公司,谁认识闻若芙那号人?
她一来不是这边小区的业主,而来也没有赞助过物业,没人管她是谁。
过了几分钟,傅心也反应过来,他冲到时言面前,满嘴隔夜的酒气:“真有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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