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他的神色,时言倒是淡定了许多。
她至少还能临危不乱的坐在那里。
时言嘴上没说话,心里却在不停的思考。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傅然的那杯酒吗?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于是目光轻微的流转,就转到了傅然刚刚喝过的那杯香槟上。
傅然的香槟,开启以后就被佣人拿去醒酒了。时言对红酒、香槟这一类的酒水,没有过深的研究,她只是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香槟都需要醒酒的。
所以傅然的这瓶典藏酒,年份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想需要让他的香槟醒一下,对吗?
可以方便在里面添加某种“东西”。
时言越发的觉得,是她想的这样了。
毕竟傅然这样的性格,他根本就不会吃水果跟零食。能在正餐的时候,好好吃点东西,就已经不错了。
他就仿佛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
从进家门起,傅然连一口茶水都没喝过的。
时言观察到了,除了他自己的那杯香槟之外,傅然没再吃过别的东西。
出了问题,一定也是那杯酒。
时言很快理清楚这个思维,就对傅心说道:“那杯酒吧。”
“没错,我的儿媳妇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呢。”还不等傅心说什么,闻若芙就接下了时言的话。
随后她笑道:“醒酒的时候,在里面加了一点东西。”
她讲话的样子充满了自信。
似乎就认为,傅然肯定会喝这香槟,至于其他人,她有把握他们其他人不喝。
真的太恐怖了。
时言放在桌子下边的手,捏成了拳头。
闻若芙这是把什么都给打算到了?
那傅心的爸爸呢?
傅天霖也很奇怪!
他从坐到餐桌上就没说过话,存在感极低,就连刚才傅然昏倒,被人带走的时候,他的眼神都丝毫没变化。
就好像……他并不意外。
时言的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说不上来是怎样的。
傅心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父亲的脸色未动,神色如常。
他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可刚才,是当着他的面前,闻若芙把傅然给弄晕了,然后让下人给他送回了房间,这明摆着,不就是在顾忌傅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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