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饭桌,封云珩的心情都变得很好。
他开车带着白欣染来到江边。
此时空气回暖,江边的夜晚已经开始有人在跑步、打球、散步了。
人比冬天多了不少。
封云珩望着广阔的江面,目光平静的开口:“我二叔这个人,心思极深,我爸是不傻,但对于兄弟总是会掏心掏肺。”
封家的产业,在他父亲封名的手里也算是发扬光大了。
只是做生意都是有风险的。
他们有赚的满盆满钵的时候,也就有赔的倾家荡产的风险。
白欣染望着江面,也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在封云珩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底幽幽的闪过一抹情绪。
被她隐藏的很好。
哪怕是在讲话的语气上,白欣染都无法让他察觉到半分奇怪。
她思考片刻,轻声说:“有些话你作为男人没办法讲出口,但是梁阿姨是个女人,她可以试试的。”
“那传出去不是要被人说是吹了耳旁风?”
“夫妻夜话而已,除了当事人,谁会知道?”
闻言,封云珩这才转过身,看了一眼白欣染。
她的脸上一派平静。
四目相对,稍一触碰她就移开,视线放到江面上,淡淡的说:“而且封叔叔也不是个会传闲话的人,他对自己的妻子也会保护。梁阿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做事肯定有分寸。”
经过白欣染这么一提点,封云珩才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他重新转过身去。
江面微风拂动。
天地间宽阔的地方,总是会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此刻月光如纱一般垂落下来,水面上平添了几分神秘。
沉默良久,封云珩才重新开口:“染染,我们以后真的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也算不上吧。”白欣染一声轻叹,她这时候如果非得说,两个人还能继续做朋友这样的话,未免有点太假。
网上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
如果分手以后,两个人还能做朋友,那么就是有一方忘不掉,要么就是他们爱的不够深。
为了避免被怀疑,白欣染就说:“大概算是……亲人吧,我也说不好。我只想给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买单。”
她说的这话,让封云珩无话可接。
他能说什么?
说谢谢你,可能吗?
把她骂一顿?人家都已经认错了,并且态度极其端正。这段时间,白欣染确实一直都在帮着他。甚至不惜冒着被奶奶发现的危险,给他通风报信。
那天的酒,他确实毫无防备。
因为宋玉文是他的奶奶,是他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