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艾沫沫脸上的讽笑顿住，她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胡乱的塞进一个手提袋里，往后退了一步。

她满脸嫌弃的表情，似乎跟余歌讲话，都会被传染艾滋病一样。

“余歌，我要是你就自杀了，我才不苟活呢！你知道艾滋病发作以后会怎么样吗？你的五脏六腑，都会慢慢腐烂掉！”

听到这话，余歌非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那你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你来膈应我的吗？”

“呵呵。”余歌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诡异。她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只刀片，对着目光的艾沫沫，扬了扬手，“这把刀刮伤过我的胳膊，染了我的血。”

闻言，艾沫沫目光一变，本能的警惕：“你、你想干吗？！”

“你很快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余歌就冲上去，抓住艾沫沫的头发，试图用这刀片去割她的脸，划了两下，没伤到她，就转而去划她的手背。

由于是冬天，艾沫沫在商场里，穿了件薄薄的毛衣，很宽松，她跟余歌扭打在一起，很快袖子就被揪起来，余歌目露凶光，见到她白皙的手腕，就仿佛饿狼见到了肥肉。

“余歌，你敢！”

艾沫沫一声大喝，余歌忽然愣住，以前被她支配的恐惧感，令余歌条件反射的停了一下。

就这两秒钟的空档，艾沫沫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刚才的服装店里。

“救我！快报警！外面有个疯子！”她连衣服都顾不得要了，冲进来，躲到了收银台后边。

她知道，每家店里的收银台都是“重地”，最重要的地方，不能随便进去。后来余歌举着刀片冲进来，店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用扫把去撵她，一边报了警。

商场报警，是要先内部报警，保安们上来，就把余歌给制服了。

被按在地上的女人，还在发出尖锐的惨叫声：“艾沫沫！傅心！你们都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们两个！你们都给我感染，都给我去死！”

“疯了，真是疯了！”

现场乱成一团，艾沫沫趁机出去，发现自己掉在地上的衣服还在，她捡起来，抱着就冲向了电梯。

*

五个小时以后。

天还是亮的。

时言下楼去溜达了一圈，看到小区里有人在溜很肥很可爱的猫咪，她就跟人聊了几句，毕竟大家都算邻居。

那个小姐姐人很好，她建议时言，如果是自己住的话，可以养一只宠物，也是互相陪伴。

时言以前养过猫咪，后来因为工作太忙，就送人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养过什么。

她很想，但却有心无力。

最后，时言指了指自己隆起的小腹，摇摇头，说：“我现在还自顾不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