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着被皇帝打劫吗?
方含东回到家,望着闸内那两万两银票,原本的喜悦兴奋此时都成了惊惶害怕。
他说选秀,皇上就跟他说银子,到底是皇上根本就不想选秀,还是皇上在刻意敲打他?
要说在朝为官,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唯一让他气短的,就是这银钱二字!
他忽然有些后悔,昨晚干什么要见钱眼开,接这两万两银子呢?
惹得近些日子几乎将他忘记的皇帝重新盯住了他!
方夫人也是知道内情的,在一边看着丈夫脸色越来越不好,就埋怨道:
“捞了这么些年,咱们家的银子也够使了,何苦跟他冯家扯上关系?你今儿就去把这银子还给他们吧,以后断了往来,也免得再被他们连累!”
“不可能!”
刚刚还觉得后悔的方含东,猛得一下合上了手中的匣子,将那两万两银票牢牢抱在怀里。
“就算这件事我没办成,这银子也绝不可能还给他们冯家!”
方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你就抱着吧,等着跟你的银子埋一块儿吧!”
方含东在家惶惶不可终日,却又舍不得银子,冯家大老爷在家里气炸了肺!
“瞧瞧,瞧瞧!瞧瞧那姓方的都干的什么事儿!两万两银票啊!!全都打了水漂儿了!”
冯家是有钱,只要没抄家,降罪就降罪,冯大老爷其实还真没怕过,可方含东这个蠢货,这是白白吞了冯家两万两啊!
冯大太太也跟着骂了一回,可跟银子比起来,更让她着急冒火的儿子的前程:
“这眼见着就到上元节了,上元节一过,吏部的路子可就不好走了啊!”
大齐的官员调遣,大多是在年初开始,到年底考核,三年一调动。
而吏部调动官员的文书,过了上元节,除非例外,是不能再随意签发的,到时候再找路子给家里几个儿子弄个官职,也要难上加难。
而这个时候,因为皇帝没松口,谁敢私底下让冯家子弟起复?
冯大老爷背着手团团转了半晌,忽然又想起一个人来:
“既然宫里进不去,那要不要让锦娘去承恩公府试试?”
“承恩公府?”
冯大太太总算还没有冯大老爷异想天开,反应过来以后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