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言重了,臣妇的丈夫是王爷的属下,自然是以国家为先,又怎么敢怪罪王爷?”
秦王更是感激万分:
“夫人能如此深明大义,本王十分敬佩,待禅位大典过后,本王会让绍棠诏谕礼部,为白家与夫人封诰!”
虽然李氏如今还没有诰命在身,但是秦王已经口称夫人,这已经是十足的礼遇了。
李氏心里感激,但跟秦王到底生疏,只能按规矩谢恩。
待秦王离去之后,席上只剩下李氏与白成欢,外加一个萧绍棠,气氛就自如了许多。
白成欢就觉得很遗憾:
“原本想着您和爹爹都能来,以后就不必回虢州去了,看来……”
若是白炳雄常驻西北,那李氏纵然不必再回虢州去受白家人的气,但是多半也是要去西北陪伴他的。
李氏倒是很想得开:
“这有什么,军伍之人原本就是四海为家,你的外祖母当年也是跟着你外祖这有过来的。”
说完,怕萧绍棠多想,又笑道:
“你爹爹说了,每逢大齐皇位更替,最怕的就是西北胡人生乱,动荡不安。他是自请留驻西北的,这也是王爷倚重,等安定下来,他再来京城看你,那时候,岂不是更好?”
萧绍棠也知道李氏是顾及他,连忙道:
“岳父大人辛苦了,也多谢夫人体谅,等禅位大典过后,我必会封赏白家。”
说到封赏白家,李氏其实是不在意的。
要说有功劳,那也是丈夫和女儿在军中摸爬滚打,厮杀得来的,但是按着孝道和规矩,这荣耀是要算到白家,尤其是白老太太头上的,李氏觉得心里不畅快。
但还是道了谢:
“既然如此,臣妇就先谢过世子殿下了。”
然后又看着白成欢,眼神不舍:
“其实封赏倒是其次,但愿世子殿下无论日后如何,不忘初心,对成欢始终如一,就是臣妇最大的慰藉了。”
萧绍棠到底曾经是李氏熟悉的那个何七,跟他说话,李氏算是有几分真性情流露出来。
萧绍棠就起身应道:
“夫人放心,小婿必定不负成欢!”
散席了之后,李氏就私下里和白成欢嘀咕。
“我从西北走的时候,还听说的是秦王入主京城,怎么好好的,就成了世子殿下登基了?我还是觉得你们太年轻了……”
李氏并不是热衷富贵的人,反倒根深蒂固地认为皇家凶险,萧绍棠不过十八岁,而她的女儿,过了年也才十八岁,这样年纪就要做皇帝,做皇后,在李氏看来,实在是太过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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