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这郑英娘的眼神顿时都变得怪异起来
虽然前朝也有过女子女扮男装在军中夺得功名的先例,但那都是在外敌入侵,保家卫国的危机时刻,不能以常理论之。
况且大齐朝虽然从独孤皇后开始对女子的束缚有所减少,女子也并非绝对不能从军,但那都要光明正大,军营中能有条件专门安排女子军营才行。
像郑英娘这样肆意妄为,混进男兵营中被人发现的,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吗?
以后无论怎么说都说不清白啊!
郑英娘又气又愧,眼泪流个不住,心中深恨萧绍棠无情无义。
“可惜了,这郑家二小姐的名声算是完了……”
赵文松很是不忍心,默默感叹了一句。
章士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她也不是小孩子,军营也不是任由人胡闹的地方,既然郑家没有家教,得了今日这样的结果也怪不得别人!”
赵文松琢磨了一下章士德的神色,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难不成章士德坚持揭发这件事,是记恨当初在虢州函谷关之时,秦军拿他家人作威胁的事情?
那时候,也的确是郑保保先出的这个主意,不过……
赵文松就劝道:
“如今咱们也都是一家人了,当初有些事情,也是形势到了那一步不得不为,你也想开些,何苦斤斤计较?”
章士德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赵文松意中所指,冷笑道:
“赵副将是觉得我公报私仇?!那当初还是你赵文松将刀刃搁在我家人脖子上的,那又怎么说?”
赵文松被他如此质问,扪心自问了一番,发现自己的猜测还真是站不住脚,毕竟到如今章士德多数是与他并肩作战,也从来没有给他找过麻烦。
但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你这是何苦?郑家已经跌到了谷底,如今郑二小姐这事儿一出,日后人人都知道她曾经混入军营,与男人共处一室厮混过,郑家以后抬得起头来?”
“那就是他们郑家的事情了。家风不正,教女不严也就罢了,偏偏还敢将手伸到军营里来……赵副将你如此同情可惜他们,你可问过世子殿下心中作何感想?若郑英娘是个奸细,后果又会怎么样?”
章士德说完就转头走开了,显然是不想再跟赵文松说这件事。
赵文松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自己苦笑了一下也走开了是啊,他光顾着同情郑家了,却忘了军营不比平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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