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亲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定然都是石玉珍撺掇的!”
淑太妃越想越气,却也无可奈何,在心里狠狠地将自己的哥哥嫂嫂诅咒了一遍。
詹士春听说以后,冷冷一笑,觉得威北侯说的“报应”两个字,真是好极了。
徐淑宁做了一辈子的孽,如今终于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看来不用他再对她动手,脏了自己的手。
袁京带着三万人马已经到了冀州。
虽然仓促调动起来的人马跟一路磨刀霍霍的秦军比起来略逊一筹,但袁京是个勤于操练兵士的武将,也算是有几分本事,比死在虢州的永昌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秦军一路东进,终于在冀州遇到了真正的敌人。
每前进一县一城,都变得前所未有的艰难起来。
皇帝同时也在赵诗真的提醒下给远在鲁州的东山王与徽州的东安王下了勤王的旨意。
且不说这两个手中并没有多少兵力的藩王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单说朝廷的声势,也就这么逐渐浩大了起来。
秦军与朝廷的官兵就这样在冀州胶着了半月有余,直到北方的寒风越来越凛冽,秦军也不过是占据了冀州一半的土地而已。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赶在下雪之前攻下冀州府城。”
萧绍棠在营帐里跟站满营帐的将官们分析秦军目前的处境。
这些士兵大多数都是从西北一路跟过来的,对于天寒地冻的恶劣环境倒是不怕,只是长久这样下去,难免会折损兵将,动摇军心。
“你们可有什么良策?”
“主要是冀州军那些王八蛋龟缩在城中不肯出来,不然老子定要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其中一个副将恨恨地说道。
萧绍棠点点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冀州府城城墙宽厚结实,袁京又指挥得当,城头常年备着滚木与火油,秦军想要攻打进去,着实是不容易。
甚至为了减少伤亡,萧绍棠这些日子并没有下令让士兵强攻。
“世子殿下,要末将说,咱们不如直接攻城门,由世子妃打头阵,想必用巨木也能轰开。”
“去你的,你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几万个男人杵在这里,怎么能让世子妃来做这种事情!”
“我这也不是正跟世子殿下商量嘛……”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说的热闹,却始终提不出什么正经意见。
的确,萧绍棠是绝不会让白成欢再去打头阵的。
当日成欢两次为了救他,都将双手弄得鲜血淋漓,却不知伤在她手上,实在是伤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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