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绍棠简直要被他这贼眉鼠眼的样子气得笑了:
“看什么呢?这是父王那边给我送过来的先生,暂时就与我住在一起,行礼,叫白先生。欢欢,这是我的副将卢大树。”
卢大树被这声“欢欢”恶心到了,很是不情愿地挪到白成欢面前,草草行了一礼:
“白先生……”
白成欢就打量了他一番,只见眼前这年轻人面孔黧黑,身材壮实,眉眼看起来很忠厚,颇有几分悍将的影子,就冲他点了点头:
“卢副将免礼。”
不过她也没忽视卢大树看她的时候那带着轻蔑的眼神,就歪着头看萧绍棠。
萧绍棠一看卢大树这样子,早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知道他定然又误会了,忍不住就又踹了他一脚:
“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把你那龌龊念头给我收起来!”
说完也不理会卢大树那忿忿的神情,牵着白成欢就走进了营帐。
因为神情不妥当而一连挨了两脚的卢大树一个人站在门口几乎要哭出声来,这能怨他吗?
老大怎么就没想一想,他这么亲昵地牵着个小白脸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满军营的将士会怎么说?
进了营帐的白成欢就盯着萧绍棠看:
“到底有什么隐情,你给我老实交代!那卢大树明明就不对劲!”
萧绍棠想起自己在宁州时那一次懵懵懂懂向卢大树请教男女情感的事儿,忍不住捂了脸只是笑。
白成欢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清楚啊,不然今日人多眼杂,看见你我的人可不少,到时候万一闲言碎语满天飞,我心里都没个底!”
萧绍棠就哭笑不得地将在宁州的那桩事情说了。
白成欢瞠目结舌了许久,忍不住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哈哈,原来你在他们眼里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人哪!哈哈,笑死我了!”
白成欢从来都没有在萧绍棠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笑过,又圆又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再也不是若隐若现,而是可爱地露在唇边,衬得她笑得泛红的脸颊更是艳若桃李。
萧绍棠从来都没有见过白成欢笑成这样样子,新奇又觉得欢喜莫名,被卢大树“污蔑”的沮丧郁闷顿时都散去了,却还是故意撒泼耍赖地扑了上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
“不许笑,不许笑!”
“哈哈!”
白成欢觉得这样的萧绍棠好可爱,伏在他的肩头,笑得更大声了!
卢大树听见里面的笑声,一颗心完全碎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休息的营帐,一个人坐在床铺上发呆。
一群八卦的下属却迅速地向他围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