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欢这一次很乖巧,伏在他的臂膀上闷笑了几声:
“若是怕,当初就不会来京城,也不会参与威北候府与秦王府的结盟。”
萧绍棠臂膀又紧了紧,拥抱了她一瞬,才放开她站起身来。
“这几日早朝已经有人提议让父王交还兵符了,只不过是被兵部以没有合适人选的理由压住了,虽然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但是我能娶得如此贤妻,是我萧绍棠的福气,也是秦王府的福气!”
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我去找袁先生了!”
白成欢含笑目送他出去:
“去吧,早日筹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萧绍棠走后,白成欢也起身更衣,带着人出了秦王府。
之前在候府,她与萧绍棠一般,大多数时候都在装病,都在禁足,如今两人成了亲,皇帝倒是不能随意再让她禁足,也算是脱了樊笼。
听说世子妃要出去,内外院的管事齐齐出动,唯恐哪里不周到惹她不高兴,白成欢却让他们一切皆免,只说想悄悄出去走走,只带了阿花出去。
秦王府诸人知道如今在府里,世子妃是说一不二的,也就只能罢了。
白成欢带着阿花出门,直奔着她陪嫁中的一间脂粉铺子而去。
到了那里,装作随意地四处看了看,就有人送来了她要的消息。
白成欢窝在脂粉铺子二楼的雅间中,手中捧着女掌柜特意奉上的香茶,出了半日的神。
那只镯子,果然被萧绍昀拿走了。
他一定是不知道那只镯子的来历的,只以为是她孝元皇后从前给她的东西。
这两只镯子,能说明什么呢?
至少能说明,詹松林的话,并不完全都是假的。
可她的身世,无论生前,还是如今,都是没有问题的,难道詹松林汲汲营营,果真就是为了自己的一个臆想吗?
若不是臆想,她的生母是乔桓,那她是该叫萧绍昀一声,哥哥?
多么可怕的猜想……真是让人想一想都要疯掉!
她恍恍惚惚地出神,却渐渐听到楼下有争执声传来。
“二姐姐,这里的脂粉虽然价格昂贵,但皆是上品,你多买一些,日后到了河东,也不怕没得用!”
这是一个软软甜甜的声音,可话里的揶揄之意白成欢却是听得分明,不由得好笑,难道河东就是什么穷乡僻壤,连个好一些的脂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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