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一个很奇怪的人来寻我,我明明不认识他,他却对我的过往了如指掌,他问我想不想复仇,若是想,让我来禀报我的主子,愿不愿结盟!”
“你当年那样招摇京城,认识你的人的确不会少……”袁先生沉吟了一下“这人还有没有说什么?没说他愿与我们结盟是凭什么,又是想要得到什么好处?”
袁先生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他只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利不起早这两样。
付寒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只说他姓詹,愿与我们共谋大事。”
“姓詹?”袁先生不假思索道:“这个姓氏可不常见,除了早年颇有盛名的詹家,也就是如今人人喊打却不能将之奈何的那位妖道了。”
“可是我年少时听说詹家早就没人了……若要是詹士春,又怎么会好端端地来找咱们?”
袁先生摇摇头:“詹家没落下去的时候你年岁还小,像你这般大的人大部分都没听说过詹家,似乎听坊间传言,詹家的那位独生子,并没有身亡,而是不知所踪……如今又出了个詹士春……”
袁先生一个人摇头晃脑了一会儿,一双眯眯缝的眼睛骤然射出精光来:
“若这个人姓詹的人真与詹士春有几分牵连,怕是这事儿要着落在白小姐身上!”
“白小姐,你是说世子倾心的那位白成欢?”
想起西北那些一心想把女儿往世子身边塞的熟人,付寒心里还是有些不认同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白成欢。
袁先生点头,语气坚定十足:“没错,若说詹士春欲与我们结盟,除了这位他一直十分照拂的白成欢,我想不出其他原因来!是与不是,试一试就知道了!”
袁先生就交代了付寒一番。
付寒知道秦王是把京城这边的大事尽皆托付给了袁先生,虽然不以为然,还是一丝不苟地执行了。
这边厢,袁先生也没闲着,火速找来了萧绍棠,将事情说了一遍。
萧绍棠没有迟疑,这是一个绝好的去找白成欢的理由。
不知道为什么,近些日子原本还能勉强混进去的威北候府乍然间就成了铜墙铁壁,萧绍棠想了各种办法也进不去,又与白家拒亲的事情混在一处,求见白成欢也不可得,萧绍棠可谓是要多心塞有多心塞。
于是萧绍棠连夜就去了威北候府,并且正大光明提出要见白成欢。
威北候思忖一番,终究还是让人叫来了白成欢。
既然双方结盟,如今有事情牵扯到女儿,那就不能轻忽。
白成欢正坐在湖边的山石上,独对湖水,静默地看着天上璀璨闪烁的星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摇蕙远远地站着,想劝几句,又想想被小姐斥责多嘴的阿花,还是有眼色地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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