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摇头:“那孝元皇后,似乎比世子你还小上那么一两岁,她出生的时候,我在京城也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也没见过。不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既然皇上为了孝元皇后都昏成这样了,咱们也不能一无所知,您来看看这个。”
袁先生转身,从墙上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卷轴,在萧绍棠面前展开。
“您看,据说,这就是那孝元皇后的画像,虽然不是十成十的像,但经人看了,也是有八.九分像的,您看看可有相似之处?”
袁先生也只是徐成霖离京之日官民齐聚城外的时候远远瞥过白成欢一眼,只隐约看着相貌不俗,其他的,也全都是各类消息与萧绍棠整日里的念叨。
萧绍棠凑过去看,只见画卷上,正是冬日一片冰雪琉璃世界,满园梅树下立着一位身穿大红色出毛披风,手捧红梅的少女,笑嘻嘻地仰着头看向树梢,眉目丽,憨态可掬,发间流苏似乎在随风拂动。
她身后,皇宫的重重宫阙隐隐约约,巍峨瑰丽之色与这女子甚为相称。
人站在这幅画前,都能感受到那样天真活泼的喜悦之情。
萧绍棠端详了一瞬,就移开了目光。
迎着袁先生的目光,他摇了摇头:“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这孝元皇后看起来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无忧无虑眉目舒展喜庆,着红衣,喜红梅。
可是白成欢截然不同。
她素日里衣饰都以青白为主,颜色浅淡,眉目间也很少有喜色,总是清冷居多,跟画中少女的模样比起来,实在是完全不同的人。
他只见过她穿过一次大红的衣裙,站在廊桥上,让他觉得心惊肉跳。
况且就算这幅画不能做得十分准,这相貌眉目也与白成欢相去甚远。
袁先生啧啧称奇:“这就奇了怪了,既然没有半分相似之处,怎么威北候一家子能爱重成那样?坊间还有传闻,晋王殿下之前整日里跟着这白小姐,也是因为怀念孝元皇后的缘故,难不成他们如此对这白成欢,只是因为白成欢与孝元皇后同名?这也太说不通了!”
“先生说得是,既然是如此,还请先生多费费心,再让人去探究一番吧,我不愿意那一位再把手伸到她身上我却无能为力!”
萧绍棠一想起这个,就觉得憋屈!
袁先生摇了摇扇子,点头应了:“那是自然。”
若这白小姐不是世子的心上人,或许不必追根究底,还能利用一番,可惜世子一颗心全扑在了她身上,王爷又有心成全,那自然是要弄清楚的。
萧绍棠最后看了一眼那画上的女子,把她那无忧喜乐的眼神全数记在心中。
总有一天,他要让白成欢也能这般喜乐无忧。
袁先生把画轴重新卷了起来。
萧绍棠就问道:“先生既然说知己知彼,那不知道,这孝元皇后画像,可有些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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