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绍棠见她赶人,心里很遗憾。
这么美的夜色,良辰美景,两人就这么吵吵嚷嚷过去了,都怪自己,没控制住脾气。
他又坐了回去:“出手的人是谁,我一接到你的信就让人去查了,已经有了个大概眉目。”
“你知道?”白成欢并不意外。
以秦王府的势力,筹集饷银这么大的事都能那么快解决,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萧绍棠点头:
“算是知道了。我听报过来的消息说,自那日流言一出来,原本皇帝就打算向宋家问罪的,可是被詹士春拦住了,但是后来,詹士春就给皇帝报了几家的名单上去,说是他卜卦得出,这几家于招魂台修建不利,风水上有些妨碍要说这样怪诞的理由,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偏偏皇帝还信了,后来那几家就都不太平了。”
相比于房家和余家,后面的都不算什么重责,不过萧绍棠还是看了白成欢一眼,才接着道:
“不但是房家和余家,林家的林炜也因为赌场中债台高筑,今儿早上,林家三房被永昌伯赶出了永昌伯府,并且,从林家族谱上除名了。另几家,不过破些财,比这个好多了。詹士春拦住了皇帝问罪宋家,想来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得更大,于你名声更不利,又费心思替你出气,想来所图不小。你是怎么认得这詹士春的?我觉得,他似乎对你多有看顾,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林家没出人命,白成欢听起来觉得比前两家好多了,毕竟这也是林炜应得的下场,并不算重。
不过一听到这件事是詹士春出手,她心里的疑惑虽是解了,又觉得烦闷不堪。
若这件事是詹士春怂恿萧绍昀暗地里干的,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詹士春处处对她示好,是想她认他做父亲,可这父亲,她是真没打算要认的。
这会儿萧绍棠问起来,她也没说得太仔细:
“是从前永妍郡主把我认作孝元皇后那一回,我进宫给皇帝甄选的时候,见过他一回。”
萧绍棠点头,没有再追着问。
“詹士春那妖人祸国殃民,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他到底是有什么企图,我定然会查个明白的。”
詹士春是钦天监监正,满朝文武都痛恨他又不能将之奈何,而白成欢只是一直在候府深居简出的虢州女子,是没多少交集的,这事儿要弄个明白,还是要从詹士春那头下手。
白成欢什么也没说。
詹士春来认她,一直都是盯着詹松林的名头的,就算是萧绍棠去查,一时半会儿也是查不出什么来。
亥时一刻的时候,威北候终于听到心腹侍卫来报,秦王世子走了。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不妥。
“夫人,咱们这样,女儿会不会生气啊?”
威北候夫人也在灯下坐着出神,闻言眼中闪过几丝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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