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待她很温和,皇帝带她去摘星阁,那样温柔地呢喃,带她去威北候府,温煦的眼神总是追逐着她……可却那样短暂。
自从那天白成欢出现过后,好像一切就全都变了。
她所做的一切,顿时就好像成了一出蹩脚的独角戏。
白成欢,她又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安竹林途径御花园的时候,在道旁的凉亭里坐了下来,她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她到底该如何继续下去?
太医院今日是王太医当值,听了刘德富的话,立刻就赶往了昭阳殿。
大红色的床帐中,皇帝阖着双眼沉梦正酣。
王太医行了礼,诊了脉,又斗胆翻了翻皇帝的眼皮。
随即心头惊涛骇浪,手抖个不停。
“可是有不妥?”一看王太医这个样子,刘德富腿也跟着发颤,一边侍立的小太监们也是慌了神。
王太医摇头又点头:“不是……没有不妥……可,可皇上居然像是没有知觉的样子……”
他诊不出什么不对来,皇帝看起来也就是困倦过度而已,可是他翻皇帝的眼皮,皇帝居然毫无所觉!
一个沉睡的人,就算睡得再沉,有人翻你的眼皮子,你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刘德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到底是如何了,您倒是给个明白话儿啊!”
王太医一头的冷汗,脸色灰败地沉默了一瞬,挥挥手:“刘公公,您去召集王公大臣,我这就去召集太医院其余人,咱们,今晚,还是都守着皇上吧……”
此时刘德富身后的小徒弟却是再也克制不住地哭喊出声:“皇上是不是不好了……”
“啪!”
刘德富回头就给了身后的小徒弟一个清晰的大嘴巴,怒喝道:“胡说什么,掌嘴!”
那小太监被打得半边脸立刻就高高地肿了起来,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吭声了。
宫里忌讳多,一个字都不能说错,师傅这是在救他的命,他心中清楚,可是照着王太医的话,皇上可不是不中用了吗?不然叫大臣们都来守着做什么?
刘德富也顾不上再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定了定神,立刻就觉得按照王太医说的去做!
不管怎么说,这多一个人守着,就多一份安心,谁让这宫里,除了皇上和几位太妃,连个正经主子都没有呢?
两边各自寻人去了,这一夜,京城大半的人家都没能安枕。
宫中各处都忙了起来,唯独御花园还是沉静一片。
安竹林想了一回,又望着东南方向叹息了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