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眼神在月色粼粼的湖面上停驻下来,微微点头。
“是啊,徐侯爷这侯府,是出了名的好景致,不来看看,总是不甘心。”
威北候自从听女儿说了这令人恶心厌恶的老道詹士春居然是当年冠绝京城的翩翩公子詹松林,就一直对詹士春多有防备忌惮。
尤其是今日,看他虽是一直站在皇帝身边,却没有丝毫相劝,只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湖面,心中就有些不妥的念头。
当年妹妹徐淑宁与詹松林青梅竹马,时常泛舟湖上,后来乔桓来了一次,他们之间,就日渐疏远。
只是如今,乔桓已死,淑宁已成深宫中的太妃,不知道已经成了詹士春的詹松林再望着这满湖月色,心中又做何想?
也说不清是担心他一直纠缠女儿,还是仍旧为自己妹妹当年一片痴心的落空感到愤懑,威北候冷哼一声,出口就没有好话:
“即使再不甘心,也请詹大人记清楚,这是我威北候府,是徐家,而不请自来的人,是最惹人厌恶的!詹大人自己选,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被我威北候府的下人赶出去?”
詹士春这才收回了眼神,直视威北候,摇头:“贫道既不想自己走出去,也不想被人赶出去。贫道只是来找白小姐说上几句话,说完自会离开。”
威北候府闻言脸色更加阴沉,这还是在打成欢的主意?难不成女儿如今的这具身躯原本真的和詹士春有些渊源不成?
可是,即使是有些渊源,威北候府也绝不是可以任由他詹士春来去自如的地方!
“既然如此,本候也就不客气了!本候定会亲自送詹大人去皇上面前,请皇上评判是非!拿下!”
威北候一声令下,就有府兵飞身上前去擒詹士春。
詹士春站在原地,见这些人奔着他而来,却是忽然道袍拂动,原地后退了几步,一掌拍开了欢宜阁的大门,随后却反手关上了门扇,将前来擒他的人尽数挡在了门外!
欢宜阁门内,顿时就传来了阵阵丫鬟的尖叫哭泣,声声透着恐惧。
这些原本值夜,却抱着柱子打盹儿的丫鬟,早都已经惊醒了过来,原先听到威北候带了人来,还没有那么害怕,却不知道这贼人就在门外,此时一看见有人闯了进来,再也压不住满心的可怖惧怕,全都失声哭喊了起来。
“老匹夫,敢尔!”
威北候急忙掠身上前,惊怒万分!
他怎么就疏忽了这欢宜阁的大门!可是当年一介书生的詹松林,又是如何能有如今这样的身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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