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回去:“哥,咱们好好把这顿饭吃饭,总不能因为安竹林出来晃一晃,咱们兄妹就要大吵一架,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看到妹妹有意把这件事揭过去,徐成霖自然是从善如流:“你这样想就对了,哪有你这样的妹妹,胳膊肘向外拐,我才是你亲哥哥,至于那安竹林,总不会就这样放过她。”
白成欢点头,安竹林既然存了要害娘亲的心,她身后又有有个华冰清,定然不会就此罢手,还是要想办法解决了这件事才行。
兄妹两人和好如初,坐在又热又闷的马车里的安竹林,却一心在想,叫徐成霖“哥”的那个女子是谁。
徐成霖这个人,对女色根本没兴趣,他的眼睛里就只有家人,而能叫徐成霖一声“哥”的人,除了徐成欢和那两个侯府的庶女,就只有传闻中那个救了威北候夫人的白氏秀女了。
安竹林回想着那女子不俗的容貌,心头一阵恨意,就是这个多管闲事的白成欢,坏了她们的事!
跟着安竹林出门的丫鬟看着她神色阴狠变幻,缩在马车角落里一个字不敢多说。
大小姐不是都跟徐世子退亲了吗?看到人家还非要跟进去,还说出那样的话,难不成是心里还不死心?
主仆二人回了安国公府,悄无声息地熘回安竹林禁足的院子,跟着出门的丫鬟找了个空隙,就悄悄让人给正院那边透了个话。
不多时,安国公太夫人和安国公夫人这婆媳俩,就顶着大热的天儿,往安竹林这边过来了。
一进门,安国公太夫人手中的拐杖就往迎出来的安竹林身上打去,满头白发,看起来憔悴不已的老妇人骂起孙女来毫不含煳:“猪油蒙了心的煳涂东西,退了亲,毁了合族女孩儿名声还不够,还抗旨偷熘出去,这是想带累得一家人跟你去死吗?”
安竹林也不躲,任由那拐杖落在身上,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一言不发,只垂着头不说,也不认错。
安国公夫人虽然心疼女儿,但是看她这个样子也来了气:“你说说你,病好了也不说好生过日子,好好的亲事被你闹腾没了,还去使那些手段,如今还不知错,你要气死我啊?快跟你祖母认错!”
安竹林嘴角却弯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抬起头说道:“我是去见徐成霖了。”
“谁?”安国公太夫人的拐杖立刻就重新戳回了地砖上,安国公夫人也惊呆了。
待到回过神来,婆媳俩齐齐出声:“他跟你说什么了?可是对你还有意?”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祖母和母亲还是不要再问了。”
安竹林冷冷地回了一句,就转身回了内室,任凭祖母和母亲再如何追问,却是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了。
安国公太夫人气的直抹眼泪:“你这个孽障,你说你打小儿病得起不来,徐家人能看上你,那可是你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如今你倒是看着要选秀,眼热了,好了起来就逼着我们要退亲,退亲也就退亲,你却又去招惹徐家做什么?要不是你做的这出孽,你几个妹妹兴许还能代替你嫁过去,如今都被你毁完了,你父亲的脸都丢光了,你居然还抗旨!这一家子,都要毁在你身上了!”
安国公夫人看婆婆气成这个样子,怕给她气出个好歹来,哪里有余钱再给她请大夫吃药?
也不再去管女儿,赶紧劝着婆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