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她就这么扣上强夺他人财产的罪名,一旦被监察使风闻,那他苦心经营的官声就会毁于一旦!人脉再多,政绩再好在大齐朝也升迁艰难!
对他来说,这真是不啻于杀父之仇!
雷霆震怒的宋县令一双三角眼几乎能喷出火来,指着白太太浑身散发着滔天怒意,眼见着就能着起火来!
可惜白太太并不是那等怕事儿的懦弱妇人,原本就是直性子受不得气,更何况如今丈夫生死未卜,合家前途不明,她哪里还有什么顾忌?丈夫要是回不来了,那也就是全家获罪的命,怕也没用,要是没死,活着回来了,那她还怕一个县令做什么!
因而更是毫不退避昂头冷笑:“那大人这样带着衙役气势汹汹上门又是何道理?即使真是我夫君私卖兵器,那也要找到人审完了才能定罪,大人这是跟我白家有何仇怨如此迫不及待欺上门来欺负我们两个女眷?那大人又知不知道这样私自欺凌朝廷命官的家眷又是什么罪名?”
宋温德被气得脑袋一阵发昏!
反了,真是反了,他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考中进士进过翰林院的天子门生,居然被一个武官家的刁妇这样伶牙俐齿地发难!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县令决定不再遵从圣贤教诲,去他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今天就要对这讨厌的一家子动手!
“拿下,给我统统拿下,押入县衙大牢,待捉到白炳雄后一并问罪!”
宋县令手一挥,除了他身后站着的两个衙役,大门外立时涌进十来个人高马大的衙差来,直扑客厅而来!
白太太胸口剧烈起伏,万万没想到,宋温德这个无耻小人,居然真的敢动手!
居然跟她们两个女眷过不去,真不要脸!
徐成欢眯了眯眼睛,心中直觉不对。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
宋温德和白炳雄不说常常见面吧,但同在这弘农县内为官,怎么都要彼此留些脸面吧,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宋温德这模样,却是一丝余地都不留……
这宋县令却明显是挟有私仇在里面!
不过对方人多势众,来势汹汹,徐成欢也来不及多想为什么,上前两步就拦在了白太太面前:“谁敢动我娘亲?!”
正要伸手去捉白太太的两个衙差手就不由得缩了缩。
他们大多是本地人,对白炳雄这个护得这一方平安的人心里都有一份崇敬在,再说了,都是爹生娘养的正常人,抓抓罪犯还行,要对这么无辜的母女俩动手,还都有些下不去手。
宋温德最恨的就是本地这帮人拉帮结派不听调遣,一看他们迟疑,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还不给我动手!一个疯子而已,磨蹭什么!谁要是办事不利,本官定会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