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当时的场景,郑昊连连感慨。
“谁不是。”几人连忙应和。
粉毛举起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子酒:“渡哥,这杯我敬你!”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向方渡敬酒。
方渡好笑道:“我喝不了太多,只能以茶代酒了。”
“我们干了,你随意!”
方渡抿了口茶,笑着道:“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可不敢了。”
“哪里,现在和当时一样威武!”
“就是就是,风采不减当年。”
几人开始商业吹捧。
林槐夏却不禁皱起眉。
她没想到方渡为了自己做过这么危险的事。
她还记得那个晚上,睡觉的时候外面有警车呼啸而过,她问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奶奶只叫她乖乖睡觉,什么也不要管。第二天她见到方渡受了伤,担心地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那会儿太单纯,根本没把两件事往一块想。方渡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方渡,注意到她的目光,方渡偏过头,朝她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似乎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以后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了。”林槐夏担心道。
方渡微微含颌,苦笑道:“我现在也没法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林槐夏鼻尖一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攥住他的衣袖。
方渡笑了笑,语气温柔地安慰她:“不用担心,现在一切都很好。”
林槐夏吸吸鼻子,轻轻点了下头。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方渡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抽了张纸巾给她,“今天大家都很开心,不要哭了。”
林槐夏又点了点头。
她突然很想抱抱他,可如今的自己,没有这个立场。
从烧烤店出来,其他人约了ktv。
林槐夏和方渡没去。
他们散得太晚,不好打车。烧烤店离招待所不远,两人干脆步行回去。
夏季的苏镇并不热。空气中裹着湿润的水汽,清风拂过,吹起丝丝凉意,十分舒服。
昏暗的路灯拉长石板路上的影子,远方的延绵山脉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在寂静中沉睡。
“今天玩得开心么?”方渡问道。
林槐夏的注意力全在脚下马路牙子的直线上,轻轻“嗯”了一声。
“好久没有和朋友聚会了。能见到以前的朋友,真的很难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