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化妆,素着这一张面容,唇上又是这般重彩的梅红,青涩间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韵,让人想多看两眼,顺便尝一尝那柔软的红是何种溺毙人的滋味。
等她走近,顾珩生让她抬头,顾卿月一脸迷茫,但还是依言照做,唇边处有他指腹的触碰感,像羽毛轻轻扫过她的唇角,柔柔的,他将手指从她唇边拿开,说:“好了。”
顾卿月的眼睛落到他的指腹上,他的指腹处残留着一抹淡淡的口红印迹,顾卿月咽了下喉咙,轻轻说:“我还以为你刚刚要吻我。”
顾珩生神色温柔,说:“我很想,但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顾珩生等会要去公司,他叫了蒋文奎来送顾卿月回酒店。蒋文奎刚才打来电话,说在路上堵了一会儿,估计要迟点到。
顾珩生陪着顾卿月在酒楼附近散步,路过一家药店时,顾卿月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说:“我进去买个东西,你等我一下。”
顾珩生还未作声,顾卿月已经跑进去,她一身杏色的长裙,外头罩了件薄荷绿的毛衣,施施然站在玻璃药柜旁,同药剂师说些什么。
接着,隔着玻璃药柜,那药剂师递给她一盒药。
她掏出手机扫玻璃柜上贴着二维码,拿过玻璃柜上的药盒,边走出了药店。
顾珩生看她走近,问:“买了什么?”
顾卿月将手中的药盒递给他,温声解释:“昨晚听到你有点咳嗽。”
顾珩生低头,她手上是一盒润喉糖,他凝视她片刻,说:“谢谢。”
十分钟后,蒋文奎来接顾卿月回酒店。
顾卿月上了车,蒋文奎再次见到她,神色正常,已然一幅专业的精英的姿态,想必经过昨晚的休息,已然消化她开得那个小玩笑。
顾卿月同他攀谈起来,问:“你们在澳门还要待几天?”
“还要一周的时间。”蒋文奎说。
顾卿月十分好奇:“我三叔工作时是什么样的?”
蒋文奎迟疑片刻,似乎在沉思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顾卿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要是你觉得不方便回答,那就不回答。”
蒋文奎清了清喉咙,说:“不是,顾先生是一个明理的老板。”
顾卿月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蒋文奎讲了几个事列,她听得津津有味。直到车子停在酒店楼下,她同蒋文奎道了声谢,推开车门下车。
顾卿月回到酒店,却不曾想会在大厅碰到宋晓书。
那晚她给他发了条信息,宋晓书没有回复她,她以为两人大概从此要互不往来,说实话,顾卿月对宋晓书有愧疚感,她确实利用了他,但顾卿月自觉宋晓书其实心理都清楚,他没捅破,她也就得寸进尺,说到底,她确实有些不识相。
宋晓书一身深青色毛衣,里头是白色条纹衬衫,他一只手插在口袋,目光落到她的脸上,说:“顾三叔同你在一起了?”
顾卿月没出声。
宋晓书又说:“我刚才看到蒋文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