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挂了电话,顾珩生凝视她:“头疼?”
“有一点,可能我今晚喝得太多了。”顾卿月又郑重其事道,“谢谢你来接我。”
“不用客气。”
“你知道我要回哪里吗?”
“学校也过了门禁的点,还是你想住酒店。”顾珩生道,“你一个人可以?”
她摇头:“不能,我怕等会酒意上头,会栽倒在马桶里。”
他思忖,建议她:“要是你不介意,住我那里。”
顾卿月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
回到顾珩生的住处,顾珩生给她泡了一杯蜂蜜水,顾卿月捧着杯子在喝,甜味恰倒好处,倒不至于太甜腻。
顾珩生从卧室出来,说:“牙刷在洗手间的柜子里。”
“好。”她点头,目光触及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里头躺着两根烟头,她说,“你最近有烦心事?”
顾珩生笑了下:“怎么说?”
顾卿月伸手点了点烟灰缸,说:“这里面的烟头,告诉我的。”
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顾珩生收敛了笑意,继而移开视线,平和道:“工作上有一些事。”
他又说:“早点睡,我先进去休息。”
顾卿月一只手拄着下巴,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其实倒数的那一刻,她原本想说的不是新年快乐,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谁说,酒壮怂人胆,也不过如此。
顾卿月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将剩下的蜂蜜水喝完,清洗了杯子,她便到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躺倒在床上,很快就入睡。
第二天醒来,是被扎伊斯夫吵醒的。宿醉的后遗症,便是脑袋昏沉,整个身体觉有一种疲惫感。
她趿拉上鞋子,走出客房。不见顾珩生的身影,她看了眼依旧紧闭房门的卧室,拖着拖鞋到洗手间洗漱。
扎伊斯夫蹲在洗手间门口等她,顾卿月百无聊赖同它对话:“你主人呢,还在睡吗?”
她低眉闻了闻身上的衣服,皱了下眉头,衣服还混杂着昨晚的烟酒味。
门被打开的声音,顾卿月踏出洗手间,是顾珩生回来,他身上发衣服是偏运动风的,灰色冲锋衣和黑色的休闲裤,肩处有小小的水迹。
顾卿月说:“下雨了?”
“没有。”顾珩生道。
“那你肩膀上的水迹是?”顾卿月困惑。
顾珩生看了眼肩膀,说:“雪融化了。”
顾卿月瞬间领悟过来:“好吧。”
他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里头是黑色的圆领的卫衣,看起来颇年轻不少,他说:“洗漱完,过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