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脸色煞白,讷讷不能言。
永宁瞧着她这幅样子,俏脸便是一沉,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摔在了案桌上,惊得清音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倒真是好大的胆子!”永宁声音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公主,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
“死到临头还嘴硬。”永宁眸心闪过一丝厉色,对着门外唤了一句;“来人!”
立时便有两个身材健硕的嬷嬷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了清音的身子。
“本宫身边素来容不得不忠之人,将她带下去,永别让我在瞧见她!”
“是。”那两个高大的嬷嬷将清音拉下,清音心知永宁的手腕,知道自己是再无活路了,在这深宫中,她们这些宫女不过如同蝼蚁般微贱,即便不声不响的少了几个,也绝不会有人留意。
她骇破了胆,不住的求饶,永宁却是连眼皮也没抬,任由清音被人拖了下去。
直到那求饶声再也听不见后,一旁的清月方才上前,对着永宁道;“公主何须与这等没筋骨的婢子生气,这贱婢和贤妃勾结已久,今日将她除去,公主眼皮底下也算是落了个干净。”
永宁微微颔首,只嘬了口香茗,淡淡道;“贤妃也够愚蠢,指望着一个婢女陷我于不义,到底还是嫩了。”
“贤妃愚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单说那日在听雨楼,她只让清音贱婢将那民妇带往重影殿,若按奴婢说,不妨将那民妇直接关了进去,不知不觉的放一把火,烧了干净。”
永宁搁下杯盏,一双凤目潋滟,向着清月看了过去。
清月心里一突,赶忙垂下了脑袋;“公主恕罪,是奴婢逾越。”
“知道逾越,这种话日后便不必再说了。”
“是。”清月恭声,又是想起一事,对着永宁道;“公主,那日睿王妃去重影殿虽是扑了个空,但未过多久,便有宫人瞧见睿王与那民妇从重影殿后门走了出来,还说那民妇眼睛红红的,额头上还有伤,显是被睿王欺负了,也未可知。”
“别一口一声民妇,她是定北侯夫人。”永宁有些不耐,对着清月呵斥,清月连忙收敛,怯怯称是。
“除了这些,外头还说了什么?”
“回公主的话,外头如今传的可厉害了,那日睿王中途离席,那民定北侯夫人又是在园子里走失,也不曾在席上露面,再加上有人亲眼瞧见了他们二人隐在花园里,这捕风捉影的事儿,向来没个准头,奴婢听闻定北侯夫人先前在秦州时也曾传出过这种事,而今怕是要不了多久,这事儿就会传到宫外,迟早要落在定北侯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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