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阔微眯凤目,淡淡道;“你且先回秦楚楼,梁泊昭今日虽拂了你的颜面,但心中想必也猜出了你的身份,他为人最重一个‘信’字,既然知道你还活在人世,定是没有撇下你不管不顾的道理。”
“如此说来,王爷是让红妆回去‘等’?”
“你放心,你等不了多久。”袁子阔的声音里,透着斩钉截铁般的笃定。
定北侯府。
“相公,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红妆姑娘有些奇怪。”
凝香倚着梁泊昭的胳膊,想起白日在睿王府的事,心里只觉得不安。
“哪里奇怪了?”梁泊昭睁开眼睛,凝视着她的眼睛。
“她好像很恨我,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仇人,可我和她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凝香回想起红妆的目光,便是有些不寒而栗,凝香说不清那种眼神,就好像自己抢了她的东西,就连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像条冰冷的小蛇,仿似随时都会吐着信子,上来咬自己一口。
梁泊昭默了默,终是没有将红妆便是安秀妹妹的事情说与凝香知晓,他小心翼翼的揽过凝香的纤腰,只温声道;“别多想了,早些睡。”
凝香在夫君的怀里拱了拱脑袋,又是胡思乱想了一通,才慢慢的睡去。
见凝香睡着,梁泊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他坐起身子,为凝香将被角掖好,他坐了片刻,终是皱了皱眉,起身下床,连夜离开了侯府。
秦楚楼。
“姑娘,定北侯来了!”崔妈妈扭着小脚,一路小跑着,终是赶到了“水月居”将这消息和红妆说了。
红妆听着心里便是一阵,虽然离开王府时袁子阔曾说过,梁泊昭定是会来秦楚楼找自己,可她却不曾想过,竟会是这般快!
“快请。”红妆站起身子,麻利的将原先散下的长发挽成一个螺髻,松松插了一支七宝琉璃簪,好整以暇的坐在榻上,等着那个男人进来。
终于,她听到了一阵强劲有力的脚步声向着自己走近。
接着是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
红妆抬起眼皮,就见门外站着一位男子,高大而挺拔,散发着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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