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十四娘又不懂她了:“当初,是你说谢珣武艺高超,难能近身的,现在长安城局势越发紧了,再不走,被谢珣找到的可能非常大,你这个时候杀他,不是太冒险?长安城现在戒备森严,你不是不知道。”
李横波笔一放,欣赏着自己的牡丹图:“我什么时候说现在要杀他了?”
康十四娘就更不懂了,一双疑惑的眼,在她姣好面容上溜来溜去:
“你和谢珣有旧?”
李横波嫣然一笑,怨毒丛生,却不过一闪旋即消逝在她如春水般哀愁的眼眸里了:
“他现在死了老师,和心爱的姑娘反目成仇,正是生不如死的时候,刚开始痛,死了岂不是便宜?”
看她奇奇怪怪的,康十四娘警告说:“你不要乱来,没有主公的命令,我们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李横波瞥她一眼,目光中浮动着不屑:“没有我,你以为你们这次杀的了文抱玉?”
康十四娘这下不高兴了:“你这是居高自傲吗?你最好清楚,我在你之上,不管你想不想走,你都得听我的,必须走。”
“哦,”李横波笑笑,她放下图,“文抱玉腰椎断了,你是为自己的情郎报仇吗?”
康十四娘听她提及云鹤追,哼了声,“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他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做我的情郎,也凑合吧。”
说完,嫌恶地睨了睨李横波秀美的脸庞,更觉可憎,李横波却笑吟吟地把头上发簪一抽,来到康十四娘身边,给她一插:
“小妹妹,那你可要好好学学,女为悦己者容,爱发火可不好,男人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
康十四娘鄙视地把发簪拿下,瞧也不瞧她一眼:“你这么懂男人,是教坊娼妓出身吗?”
李横波一点都没动怒,只接过发簪,自顾说,“是不是你嫌弃我这枝不好看?”
她攥紧发簪,语气柔和万千,像哄孩童似的靠近了康十四娘,“我还有许多发簪,不如你挑个你喜欢的?”
话语刚落,她算准康十四娘要转身,手一扬,对准她的脖颈狠狠插了下去,血急飙,喷人一脸。
剧痛袭来,康十四娘双眼猛地睁大,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你,你敢……”
李横波秀眉狰狞,却带笑意,发簪在她脖颈里狠转:“我有什么不敢的?就你?也敢嘲笑我?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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