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硬着头皮答道:“李姊姊原来在教坊,后来,她离开了教坊可落下了一身病,我姊姊是有苦衷才待教坊的……”
谢珣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如刀锋般,他冲吉祥微微颔首,证物便呈了上来,问她:
“这是什么,认得吗?”
一双绣鞋,是李横波的,脱脱隐约觉得不对劲,惊呼起来:“你们怎么会有我李姊姊的鞋?”
谢珣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问:“平日里,你家里有没有熏香的习惯?”
脱脱摇头。
“请我去安化坊做客,谁的主意?”谢珣一脸平静的问出,其他人怔住了,犹豫一瞥他,满肚子的狐疑。
脱脱张了张嘴,讷讷的:“是李姊姊的主意。”
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问什么都老老实实悉数告知,一个字假话也无。
谢珣的神色变得酷烈起来,桃花眼中杀气顿盈,打个眼神,吉祥又奉上证物--临摹的脚印,看大小,像是女人的。
“文相公被害,现场留有血色脚印,有一人的脚印,和李横波的正相吻合。”
说完,窸窸窣窣起了身,拿着那封书函,走到犹自震惊的脱脱眼前,“这是你的字吗?”
脱脱心跳如鼓,忙定睛瞧两眼,是自己的,不对,她先是点点头又很快机敏地摇摇头,“我从没写过这些东西,这不是我的字。”
看纸张,那是书函。
谢珣围着她慢条斯理打量了她两圈,目光灼灼,脱脱被看的烦躁,忽听他冷笑不止,已经又拿出了她以往在典客署留下的润色笔迹,两相一对比,字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区别。
谢珣仿佛为了让她死心,冷声道:“一个人的书写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你的字,也不过变得更工整了些,你的捺角一直都喜欢拉很长。”
脱脱大脑一片白茫茫的光,她不懂,只是惶惶直摇头:“不是……我,我没跟人写过信,这不是我的,这真不是我的!”
谢珣寒眸如刀一样清凌凌从她脸上刮过,漠然说:“我记得,我早告诉过你,不是叫的大声就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