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她抱进浴房亲自给她洗,脱脱最怕他洗,每洗一回,不知道要折腾多久,谢珣体力惊人,御史台那么累他哪来那么大精神嘛。
她摁着他手,不让他抠,脸都要烫熟了:“别,别,我都想那个了。”她想小解,赶紧和他说正事,“我有些疑心康十四娘,今天试她,果然,我没会食,她就不会食,以为我要去平康坊,结果我去了西市。”
谢珣停手,望着她湿漉漉的大眼睛,一副静待下文的样子。
“后来,我跟着她,她去慈恩寺跟你的师母碰头了,塞她一封信。”脱脱稀里哗啦从水里出来,“谁写的我不知道,说不定就是云鹤追那个混账。但是,你知道你师母今日在慈恩寺供养了谁吗?”
谢珣已经从她语气中猜出来了。
“你的意思,康十四娘和师母相识?今日约她在慈恩寺送信,师母在慈恩寺供养云鹤追。”
脱脱心绪不宁道:“可我既不是京兆尹,也不是御史台,不能当场抓这两人,”她眼睛灼灼放光,“你安排人蹲点慈恩寺吧,把这两人抓了,说不定,她们都是细作!”
谢珣不作声。
脱脱气得洒他水:“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我就知道,你死要面子,哼,我把证据给你,免得你觉得我血口喷人。”
她穿上衣裙,把佛经扔谢珣眼前,气定神闲说:“看吧,你认得你师母的字吗?这是她放观音像前的。你这个师母,真是不要脸。”
谢珣拧着眉看了看,还是没说话。
“康十四娘就在中书省,”脱脱坐下来,扯他耳朵,“她肯定有鬼,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都不知道她这么鬼,你一定要留心呀!”
“老师很爱他的夫人。”谢珣突然开口。
脱脱讥诮道:“哦,爱到戴绿帽子也十分高兴,文相公什么样的妻子娶不到?她很美吗?比我差远呢!”
见谢珣不但不夸自己,连个明确态度都没有,脱脱太失望了,一跺脚,跑偏院去了。
往床上一扑,辗转反侧起来,不忘竖起两只耳朵听外头动静,等脚步声近了,赶紧闭眼。
谢珣温热的气息一靠近她,她就完了,转过身,望着他深深的眼眸,委屈说:“我知道你不高兴,我也很生气,文相公那么好的人,他的夫人好坏,配不上他。万一,她跟人在魏博的云鹤追还有勾结怎么办?”
“我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谢珣摸摸她头发,“起来吧,时辰还早,我看着你练字,练完字,我教你丹青。”
脱脱双手一伸:“抱我。”
谢珣抱着她的腰,脱脱娇懒起身,听他又说:“下回,不要这么冒失了,有什么疑虑和我说,我不想你以身犯险。”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脱脱冲他做个鬼脸,“我看吉祥还没我机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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