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孙思贤上前不断好言相劝,云鹤追冷眼旁观,等兵马使扶着癫狂的孙思明往后堂去时,一拱手,算是行礼。
夜色浓,初秋的河北有几分凉意,云鹤追被仆从推到别院。小窗映烛,凤尾萧萧,这里是节帅夫人白氏居所,她在看着十岁独子习字。
见云鹤追进来,心中一喜,面上不过云淡风轻,拍拍男孩子肩头:“你的老师回来了,还不见礼。”
这边师生说些废话,白氏气定神闲,三言两语后,一丢眼,婢子把小郎君领了出去。
她闩上门,回身往云鹤追身上一坐,方才那个端庄自矜身影再也不见,骨头软了,肉也酥了,把裙子掀起,罩住了云鹤追的脑袋。
“冤家,去成德一趟是不是又不知碰上多少骚女人?”白氏在他身上啃啊咬的,不等他回答,两只手使劲蒙着他的头,一番激战后,云鹤追险些没断了气。
老女人,你才是又骚又毒,云鹤追满脸通红地看着眼前恶狼,笑了笑:“夫人想要我的命?”
“冤家!”白氏往他脖子上狠咬了一口,真疼,云鹤追恨不得反手把她摔死地上,可不过摸了摸脖子,依旧笑,“我要是死了,可就没人帮夫人出谋划策了。”
他把成德的事简略说了通,白氏这才端坐几分,眸光敏锐:“张承嗣那个蠢货,居然敢开这个头,幸亏你去了。”
“节帅好兴致,刚又杀了名婢女,羯鼓倒不错,跟长安的谢珣恐怕有的一拼。”云鹤追不动声色把衣带系好,被白氏瞧见,她笑,一把拽过解开,让他敞着,“我想看。”
云鹤追实在受不了她一个快四十的女人,总爱卖俏,那种眼神……自然得长安的小娼妇做了才好看。
“你看孙思明,还有什么活头吗?”白氏倏地就变了脸,阴沉着,嘴角掠过一丝轻蔑,“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你真好心,”她眼波精明暧昧一转,“给他什么寒食散,怕他死的不够快?”
云鹤追悠游道:“节帅用了寒食散,只觉青春焕发,精力百倍,感激我都来不及。”
“他这会可不能死,”白氏端起碗蜜水,抿了口润嗓,“至少,也得等朝廷发兵,这一仗打起来,你可明白?”
白氏担忧事情正赶着魏博交接班,到时,便是玩火自焚了。云鹤追有什么不懂的,他笑着捏一捏她丰腴手腕,“放心,我有数。”
见他做出亲密动作,白氏顺水推舟,语调缠绵:“冤家,等我孩儿坐上魏博主帅,少不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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