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是怎样的身份呢?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吐露,让师姐一知道就丧失理智地要求她杀他。
姜苑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用力握住自己微颤的手,心想,原来她对这个徒弟的在意,比她想象中还要多一些。
“灵阿。”姜苑声音很低,“我有话问你。”
在魔界动用灵力需要多加小心,但灵阿这样非魔非人的灵体魔界也有,倒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破绽。
灵阿似是察觉了她心绪的不宁,难得没有聒噪:“什么问题?”
“你一直在我身边,可知道近三十年来,我可曾受过什么伤致使神魂大损吗?”姜苑问。
“近三十年?”灵阿蹲在她裙角,“没有吧,近三十年能有谁有本事把你伤到神魂大损?”
“你完全不记得有此事,是吗?”姜苑道。
“是。”
姜苑:“那这些年来,你的记忆可有受损?你现在仔仔细细回忆一下,过去的记忆可有断裂之处。”
灵阿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它不但怠慢,按照姜苑的吩咐仔细回忆了一遍,随后它笃定的摇头:“我的记忆没有任何问题。”
“好。”姜苑闭上了眼,“我知道了。”
“姜苑......”灵阿有些不安,“发生什么了?”
“无事。”她淡淡扯了扯唇,“我兜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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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苑似睡非睡许久,忽然听到叩门之声,会来这里找她的不作第二人想,她皱着眉开了门:“你伤势未愈,怎么胡乱走动。”
“小伤。”宋千清毫不在意,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行动如常,根本看不出几个时辰前刚刚受过重伤。
屋外天色已暗,姜苑问:“急着找我有事吗?”
“有事。”宋千清笑眼弯弯,“你跟我来。”
姜苑跟着他七绕八绕,他这处宅邸不像是魔修住所,到像是人间富贵之家的园林,两人一路分花拂柳,来到一池湖水边,湖心立着一小亭,宋千清转过头:“我们去哪儿。”
他轻轻握住她手腕,足尖在湖面如蜻蜓点水而过,两人已到了亭中。
亭子中央是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两个石榴一个酒壶和几块......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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