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确认那二十多年不是大梦一场,而是她真真实实的经历。可若是这样,那她的魂魄为什么会无端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凡人身上,她所以为自己穿的那本“书”又是什么?
解开了一个疑惑,却有更多的疑惑等着,姜苑不免头疼,无奈地收起了魂珠。
“灵阿,”她叫出了被自己勒令安静的剑灵,“你觉得这几年来我的性格有变化吗?”
“哼!”灵阿很大声地表达不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无情无义,需要我了就把我叫出来,不需要了就嫌我烦嫌我吵!”
“我是认真问你。”姜苑道。
“哦......”灵阿很快察觉到她严肃甚至有些沉郁的心情,也不敢再大呼小叫,“区别有一些,但也不是太大吧?”
“什么区别?”姜苑追问。
灵阿若是有脸,此刻必定已经抓耳挠腮了,它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好像活泼了一些?也心软了一些?哦对,比以前爱笑不少,我以为是你收了徒弟的缘故呢。”
姜苑垂下眼帘:“会给人以性格大变,判若两人之感吗?”
“怎么会?”灵阿道,“很明显还是你啊!再说你们人的性格不是本来也会变吗?”
“你说得对。”即使有被强加了一段人生的感觉,但她不还是她吗?玄玉是她,姜苑也是她,又何必纠结?
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的灵体恢复的如何了?”
“已经恢复大半了。”灵阿与玄玉仙尊相伴多年,她一个眼神它就知道她是真的心情不好还是只是懒得搭理自己,看出她心情已经渐渐恢复,它立刻就开始打蛇随棍上,“我不在的你的实力肯定受损很多,等小爷我恢复完全了,咱们就去单手揍剑寒衣一顿!”
它又开始胡言乱语,姜苑简直无奈:“你到底为什么对剑寒衣那么大意见?”
“他总是挑衅我!”灵阿激动地上蹿下跳,“他和他那把臭剑,总是想挑战我天下第一的地位!”
“天下第一的本来也不是你。”姜苑面无表情地吐槽,“是我。”
“玄玉!”灵阿大感受伤,“你变了!你浮躁了!你虚荣了!”
果然和这聒噪的家伙说两句就会有耳根不清净的感觉,姜苑熟练的无视了它永无止境的叽叽喳喳,沉下心来感应了一下宋千清那里的情况。
她心随意动,灵阿也感受到了她的所见所闻,它大惊失色:“这是你徒弟?怎么回事?怎么入魔了?你怎么关着他?还不快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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