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苑很有成就感的笑起来,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真是英明无比。
以后这只小白猫就是他们的师徒共同财产,宋千清负责照顾它吃喝拉撒,她负责逗猫撸猫,安排得妥妥当当。
“小宋,”她含笑的声音穿过层层紫竹林海,传入宋千清耳中,“安顿好猫记得来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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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苑没让他用定光,只给了他一把木剑。
“初习剑法时最好还是不要用定光这样自带神威的宝剑。”她说。
“是,师尊。”宋千清整个人也站成了一柄剑,紧绷着点点头。
“你别这么紧张。”姜苑好笑地敲了敲他的脑门,分明没有用力,他额头上却立刻出现了一片红痕。
她吓了一跳,心虚地缩回手,好在宋千清面色无异,应是不知道他不靠谱的师尊又让他挂彩了。
姜苑把眼神从他眉心红痕处收回,勒令自己正经起来。
“第一式的剑招可记熟了?”她问。
“记熟了。”
“很好。”姜苑带起了一点笑,“不过只是记熟了剑招,也是没用的。”
她手中亦只拿着一把木剑,站立的姿势甚至称不上端正,但是宋千清能明显感觉到她周身气场已变,她如剑,剑如她。
她手腕一转,平地便起了一阵微小的风,木剑似与风共舞,她的身法乍一看看不出什么精妙之处,手中挥舞的剑也甚至可称得上“温和”两字。
可宋千清看得到,那凝在剑锋上锐利的剑意。
这便是百苦千劫剑的第一式——度厄。
是极矛盾的一式剑,或许可以说,矛盾二字贯穿了整套百苦千劫剑。
微风骤大,远处的一朵花瓣瓣碎裂,木剑平和依旧的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回到了姜苑手中。
“你来一遍。”姜苑道。
“是。”宋千清有过目不忘之能,方才她的一招一式都仿佛刻在了他脑海中。
自然,他知道自己照搬她的招式是没有用的。
百苦千劫剑乃是化繁为简的一套剑法,每个人使出来都该有每个人的不同,他若一味模仿反而落了下乘。
度厄。身在厄运之中,心又如何呢?
宋千清一时想起了种种,过往无边无际的苦楚,似都被他化进了这一套剑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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