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军妈妈翻了一个白眼道：“不肯道歉，现在还要反过来说我儿子是加害者了？我儿子一向乖巧懂事，怎么可能打……”

“是王文军先打我的……”

王文军妈妈的声音哑然在喉咙里，王文军立刻跳脚道：“你胡说！”

说完他反应过来，惊呼道：“你会说话了啊！”

躲在薛蕙羽背后的裴煜祺鼓起勇气地指着王文军，控诉道：“他在学校里一直欺负我……那天说我不会说话是傻子，没有同学愿意和我做朋友，用脚先绊倒我的……”

“你撒谎！”见所有人望向自己，王文军耳红脸热地反驳，“同学都作证是你先打我的！”

“那是你和他们说好的！”裴煜祺气红了眼睛，“你们还说从来没见我爸爸妈妈来接我，说我是没人要的孤儿……”

薛蕙羽越听越生气，火冒三丈道：“王文军妈妈，你儿子先在学校里欺负同学，煜祺才反击的，你现在还觉得你儿子受伤全是煜祺一个人的错吗！你身为家长不好好管束自己的孩子，还在班级群里散播煜祺是自闭症的事情，联合其他家长向学校施压，难道不应该向煜祺道歉吗！”

王文军妈妈心里一咯噔，嘴硬道：“谁知道有没有撒谎！”

“而且我哪里做错了！孩子有自闭症就好好治疗，上什么学！小小年纪就用铅笔扎同学，说明有暴力倾向！这种暴躁不安的孩子留在学校里就是个定时炸弹！我也是为了学校里其他孩子才让他退学的，万一以后他用铅笔扎到的不是脸，而是眼睛怎么办！作为家长，可能不害怕这种风险吗！”

“自闭症孩子天生缺乏说谎能力。你既然认定他是自闭症，就说明他刚刚说的全是实话。”薛蕙羽一步一步逼近道，“那你孩子呢？刚刚煜祺就乖乖地站着不动，你儿子却用水泼他嘲讽他，这是霸凌！才幼儿园就知道霸凌同学，怎么不说你儿子也有暴力倾向呢！”

“神经病！”被薛蕙羽步步紧逼地逼问，吵又吵不过的王文军妈妈心烦意乱。

见周围引来不少围观群众，她立刻拉着自家儿子匆匆地走进了女厕所。

是的，薛蕙羽没有看错，对方的的确确牵着自家儿子的手走进了女厕所！

薛蕙羽有些生气两个保镖竟都没发现裴煜祺被同学欺负，但此刻，她还是将裴煜祺交给保镖并且再三叮嘱要照顾好裴煜祺后，同样走进了女厕所。

王文军妈妈排在队伍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被妈妈牵进女厕所的王文军也不觉得害羞，见薛蕙羽进来还对薛蕙羽做了一个鬼脸，一点也没有反思。甚至，像是自己家里一样，晃荡着两个胳膊在女厕所里闲逛。

这里推推门，那里拍拍门。

他妈也完全不管他。

而排队时间那么长，无所事事的王文军就蹲在地上，往厕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