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喜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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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珩只能在加国待两天就要前往北欧处理事情,但唐婵也没时间陪着他在度假村游玩。
在国外追雪的这两个月时间,每分每秒都在烧钱,场地费虽然免了,但整个自由式滑雪队和单板滑雪队加起来的开销也不少。
国家队重金培养他们就是要拿成绩的,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好的效果。
雪上训练要比国内陆地训练累得多。
体能训练是基础,每天都要做,而技巧训练,在真的公园道具和滑雪区训练跟模拟不一样。
今天天气没有昨天好,天空灰蒙蒙的,飘着雪花,风也不小,会对跳台的训练有影响,体重越轻的运动员影响越大。
在大跳台和空中技巧这两个项目中,体重轻是好事,但也有弊端。
轻盈的身体对空中灵活性有帮助,却也容易受风影响。
在跳台上,起跳是最重要的,每个运动员在滑落到底部准备区这个过程中都会自己测速。
速度对了才能保证接下来的动作顺利完成,一但失速就意味着失败,轻则摔一下爬起来,重则骨折。
唐婵近年来加大体能训练,体力储备足够,从原来的一天在跳台跳15—20个到现在能跳25—30个。
然而今天再也没能发挥出昨天的水平,几乎没有一个成功落地。
唐婵擅长专注,她在跳台上没想别的,但即使放空大脑也改变不了那种眩晕感。
以前学新动作的时候她也没失误过这么多次,然而,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是冬奥会,她至今没学一个新动作,连以前的绝活都跳不出来。
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结束训练,唐婵独自抱着雪板坐缆车再次上去。
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唐婵长时间没喝水,面罩底下的嘴唇泛白,但她一点也不渴。
到跳台顶端,唐婵朝下看去。
五十米高空,是她熟悉的高度,向往的高度,想要征服的高度。
从这个方向朝远看,对面是坐巍峨的雪山。
唐婵抱着自己的双板坐在跳台上发呆,喃喃道:“爸爸,你怕吗?”
雪崩通常发生过一瞬间,人们刚反应过来就没命了。
爸爸应该都没来得及害怕。
眼前的视线模糊,周围的颜色像是混在一起转成一个漩涡,唐婵摘下雪镜甩甩脑袋,而后盯着自己的双手看。
厚厚的防护手套戴在上面,唐婵失神,“我怎么了?”
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雪,唐婵把双板放在地上踩上去,她不习惯带雪杖,将雪杖放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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