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婵硬着头皮继续扯谎:“我叔叔他……他就是叫我去锻炼身体,他年纪大了,让我陪他一起打太极。”
孙雅欣瞪圆了双眼,“还有这样的?不愧是体育世家!”
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唐婵跟孙雅欣道别就来到和沈昱珩约好的地方。
远远地就能从车的前玻璃看到沈昱珩坐在驾驶位上,司机没跟来。
唐婵正要往过走,忽然感觉有什么声音在震,一摸口袋是自己的手机,她拿出手机,听到里面沈昱珩的声音,熟悉的懒散腔调,“婵婵,还不挂电话啊?”
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没发现,根本没挂断电话,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
唐婵崩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闭了闭眼,也就是说,刚才她胡扯的那些话沈昱珩都听到了。
脚步慢下来,唐婵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社死的感觉,她麻木地挂掉电话,视死如归地朝车内走去。
一坐上副驾驶,唐婵就觉得如坐针毡,等待审判一样,等着沈昱珩和她算账。
等了半天她都没等来什么动静,她心一横,打算自己主动去道个歉。
唐婵偏过头,一抬眼就对上沈昱珩那张脸,似笑非笑,不辨喜怒,拖长尾音对她说道:“叔叔?”
听见这个称呼唐婵就想起自己刚才撒的那个离谱的慌。
沈昱珩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他笑了一下,“大你六岁就要叫叔叔啊?我还以为是哥哥辈的。”
“对不起。”唐婵小声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同学在。”
“道什么歉?”沈昱珩觉得有趣,不由地逗她,“来,叫声叔叔来听听。”
杏眼微睁,唐婵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她自知理亏,脸憋得发红,讲出来的话细若蚊声,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叔叔。”
忍不住伸手揉一下她的头,沈昱珩俯身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和叔叔去打太极吗?”
呵出的热气染红了唐婵的耳朵,自己刚才的谎话被重复了一般,她窘迫到极点,嘟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潋滟的棕眸映着唐婵红透的耳朵,沈昱珩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给人下蛊,“是和叔叔打太极还是去领证?”
唐婵低着头,声音微不可查,“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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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民政局的人不多,唐婵和沈昱珩没怎么排队就领到了两个小红本,之后又赶在下午五点派出所关门之前把沈昱珩的户口迁到唐婵的户口本上,最后又搬了个家,把生活日用品都搬到唐婵在锦大附近的公寓里。
公寓两室一厅,只有九十多平方米,还没有他们之前住的悦景公馆的客厅大。
再加上大锤也要搬进来住,它长得快,七个月就能长成九十多斤的成年犬,比较占地方,因而不能搬太多东西过来,根本放不下。
两人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些必备的东西用行李箱拉过来,然后就直接住进来。
这间屋子是按照唐婵的喜好装修的,墙上贴着碎花壁纸,客厅正中间是一张银色的地毯,沙发是亚麻色的布沙发,看起来简洁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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