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温柔至极。
在他这里没有掠夺,没有攻击,没有飞扬跋扈的霸占。
细水流长,双瞳含情,他是什么妖怪啊,可以给人带来无尽的安抚和愉悦。就像漫长年岁里艰难跋涉的两个旅人,终于找到彼此,停下疲惫不堪的步伐,慢慢疗伤。
温琰喜欢他专注的模样。
喜欢他唇红齿白,面若桃花。
“琰琰。”
他还想说什么呢?第一次吃情果的人,被这隐晦的快乐席卷着,震撼着,自己都惊着了。
“琰琰你高兴吗?”
“嗯。”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她听他说傻话,猝然失笑:“你迷糊了?又不是结婚。”
秋意没应声,做着自己的事情,静谧中一点点挪动,不知如何掐灭复燃的火苗子。
“你,”他的嗓音带哑:“你累不累?困了吗?”
这是哪家的猫啊,尝过新鲜,馋得很,望着再吃一次。
温琰早发觉不对劲,也知道他的意思。
“等我抽根烟。”
她翻身去拿。
秋意的手握住她的侧腰:“抽烟也不妨碍干别的事,妹妹。”
温琰早想欺负他,顺势坐在了上边。
这场景秋意记了一辈子,他的洞房花烛夜,油灯微弱,清贫寒舍里影影绰绰,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儿,两具美丽的身体。
她像柳条,风情摇摆。
我是你的俘虏,裙下之臣。
我还要做你的丈夫、兄长、知己、至亲。
秋意心里这么想着,一把将温琰拉入怀中。
……
有几年没睡过安稳觉,知道心爱的人在身边,那些落满心底沉甸甸的压力好似被消解大半,温琰觉得踏实。
醒来已日晒三竿,正欲起身,忽然一张热毛巾盖到脸上,秋意给她搓了几下,把她搓得有点懵。
“现在几点?”
“快十点了。”
“你吃药没有?”
“吃了。”
“奎宁是有毒性的,第二天最好减量。”
秋意嗯一声,挤了牙膏,将牙刷塞进她嘴里。
温琰盘腿坐在床边,见他闷不吭声出门,没一会儿端着馒头稀饭进来。
瞧那神色,似乎情绪不高。
等温琰洗漱完,他把东西都收走,连同脸盆一起拿出去,接着坐到桌前看她昨晚看的地图。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