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心下叹气,知道她就是这样,从里到外的干净,圣洁,对于讨厌的事物,哪怕只字片语的接触都会玷污了她那般。
次日,青蔓仍旧心有余悸,战战兢兢地去上学。
走到巷口,却见一辆黄包车等在那里,车夫笑道:“你是青小姐吧?谢先生给你订了车,以后我送你上学,晚上接你回家。”
青蔓愣住,谢先生?谢朗华?
她忙道:“不用,学校离得不远,我自己走过去。”
车夫讨好般笑道:“你看我钱都收了,现在赚几个钱不容易啊,小姐就当赏口饭吃。”
这番话说得她脸红惭愧,心下不忍,只好服从朗华的安排。
想来琰琰将昨天的事情都告诉了他,青蔓想把包车的钱还给朗华,但最近总碰不到人。
这天放晚自习回家,下了黄包车,拐入巷子,没走几步,忽然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她。
青蔓回头,天呐,竟然是那个獐头鼠目的脏东西!他跟进巷子里来了!
青蔓抓紧书包,慌忙往家赶。身后的脚步变快,那人追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开口便是极龌龊的话:“我想日批……”
青蔓吓得浑身血液凝固般,想喊却喊不出声。
忽然那人的手松了,紧接着惨叫连连。
原来是朗华从天而降,扣住猥琐男的胳膊,破口大骂:“日你妈!批手往哪里放?!你跟踪她做啥子?!”
一边吼,一边拳脚相加,因盛怒,朗华额头青筋暴起,拳头如铁,直把那人揍得鲜血满脸才罢休。
“给老子爬!再敢来这里,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
青蔓红着眼眶躲得老远,袖口底下露出半截手臂,她掏出帕子,用力擦拭被猥琐男抓过的地方,不停地擦。
朗华见她浑身僵硬,紧抿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怜得很。
他忙上前制止:“莫弄了。”说着拉住她的手腕,低头望去,皮肤几乎擦破:“啧,这是干啥子嘛,你气性也太大了。”
青蔓咬牙切齿:“龌龊,我想吐。”
朗华为防止她继续“自残”,便一直握住那纤弱的手腕:“你这个姑娘奇怪得很,不去收拾欺负你的人,反而对自己下狠手,你咋想的?”
青蔓肩膀发颤,强烈的道德感使她难以忍受污言秽语,那个猥琐男的猥亵之语在她脑中萦绕,如同把她的思想也玷污了一般,实在痛苦。
朗华忽然记起,教会学校要求学生上宗教课,把她们训练得犹如圣洁的修女,未尝不是一种枷锁。
“你怕是有洁癖,而且很严重。”
青蔓闻言反驳:“你被恶心的东西碰到了,不嫌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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